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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春日正是漲水的時候,水流急,不能過去!”赫連毓的手下也大叫了起來,有一位副將趕了過來,拼命抓住赫連毓的手:“王爺,千萬不可!”
身後幾名副將已經搭起弓箭,嗖嗖的往船上射了幾支羽箭,燕昊冷笑一聲,一隻手摟住慕微的腰肢不放,一隻手從腰間拔出佩劍,青鋒一閃,挽出了幾個劍花,那幾支羽箭頃刻間全部被擊落在船板上。
她的一雙眼睛是那般急切的望著岸邊的赫連毓,她的聲音是那般焦急甚至有些嘶啞,燕昊只覺得自己十分難受,恨不能跳回岸邊去與那赫連毓比試一番——他哪裡值得她關心,為何值得她這般焦急!
江風颯颯,濤聲不斷,江水嘩嘩拍打著船舷,燕昊的一雙眼睛盯住了赫連毓。
赫連毓的眼睛也在盯著船上,盯在燕昊的那隻手上,那隻手,緊緊的摟著慕微的腰肢。
當兩人的視線相遇,就如兩道冷冽的劍鋒碰撞到一處,彷彿有著金戈之聲,刺啦刺啦的刺著彼此的眼睛。揚起嗓子,燕昊朝著岸邊高喊:“太原王,你別追了,還是回去休息罷!我只是請慕小姐去做幾日客,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赫連毓咬牙望著越來越遠的船隻,伸手製止了手下放箭:“住手,慕小姐還在船上!”耳邊有呼呼的風響,蘆葦不住的東倒西歪,白色的蘆花不住的飄在空中,赫連毓眼睜睜的看著那艘船過了河,捏緊了自己的一雙手:“去雲州!”
雲州,乃是長江之畔的一個軍事重鎮,本來屬於南燕,這次赫連鋮下旨攻打南燕,慕乾帶著兵馬一路所向披靡,一直打過了長江。本以為過了長江天險以後,南燕王朝便是囊中之物,可沒想到在雲州忽然受了阻擊,據前方來報是南燕太子燕昊親自上陣督戰,士氣大盛,軍民同心,這才止住了潰敗的勢頭。
根據慕微給他留下線索,該是南燕的人將她劫了切,那船上站著的那位白衣公子是否就是那個南燕太子燕昊?赫連毓一雙眼睛通紅,望著對岸,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自己真是無能,竟然讓慕微被小人擄去!
南燕人劫走慕微究竟是何意圖?赫連毓一邊策馬狂奔,一邊不住的在思索著這問題,絕不是因為貪圖慕微的美色,肯定還有什麼更重要的目的。不管怎麼樣,他得先去雲州,與駐守在那裡的慕乾好好商量下這件事情。
日頭升得越來越高,慕微只覺得自己的頭昏沉沉的一片,她無力的坐在馬上,任憑身後那人一隻手摟緊她,一隻手握緊馬韁。溫熱的氣息不住在她的脖頸上撩撥著,她的頭髮隨著那氣息不住的飛揚起來,不住的蹭著她的耳垂,耳垂上的蝴蝶耳璫輕輕搖晃,與那幾根頭髮交織在一起,糾纏不清。
“慕微,慕微!”耳畔彷彿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慕微用力的睜開眼睛,卻只見到不住的從自己身邊掠過的樹木,她依舊坐在馬背上,依舊是與那可惡的燕昊在共騎,方才的喊叫聲彷彿只是一種幻聽,根本便沒有人喊過她。
“你怎麼不答應我?”忽然的,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慕微這才確定下來,原來是燕昊在和自己說話。
“有什麼必要和你說話?”慕微冷冷的哼了一聲:“難道我說的話你會聽不成?”
燕昊趕著馬飛快的往前奔跑著,低頭望了望前邊那個纖細的身影,她的脊背此時已經挺直,看起來有幾分倔強,雖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他能想象得到此時的她肯定是一臉冷漠與不屑。
“我喊你只是想知道你現在情況好不好。”燕昊平心靜氣道:“你傷風了,身子虛弱,我自然要好好照顧你。”
“好好照顧?讓我在這馬背上顛簸就是你的好好照顧了?”慕微有些無語,她雖說會騎射,可身子這麼虛弱還在要在馬背上折騰,可真不是好受的事情:“若真是想照顧我,請換一種趕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