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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塵強裝沒事的走到餐桌前,開啟那上面剛剛給那個人買好的卷邊乳酪披薩,放了這麼久已經涼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口感。
記憶中那個人非常喜歡吃卷邊乳酪披薩,顧逸塵拿起一塊放在嘴裡,甜的發膩的東西,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如此喜歡。
皺著眉頭硬逼著自己嚥了下去,第一口,第二口,吃到第三口的時候他終於忍受不了了,扔下披薩到冰箱裡取了一大杯冰水喝了下去,才把這種反胃的感覺壓下去。
原來和那個人在一起時連口味都會被影響。
窗外風聲肆…虐,顧逸塵回頭看了看偌大的客廳,如此繁華卻又如此狼藉,如此溫馨卻又如此孤獨。
下一秒他終於忍不住,背部靠著冰箱滑坐在地板上,雙手插進頭髮裡,哭的像個丟失在森林裡的孩子。
有的時候會感慨我們的幸運,幾十億人中讓我遇見你。
有的時候卻會緬懷我們的相遇,怪它太不是時機。
如果我們能夠早一點相遇,在我們都變得任性自私之前。或者讓我們晚一點相戀,在我們都學會包容和體諒之後,我想這樣我們又能一起走過更多的春夏秋冬。
可它就是這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一個時間點上,所以我想,我們可能真的都還是,太年輕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擔心
“雨菲啊,主任突然下達通知,讓你今晚照顧這位燒傷的病人!”
藍雨菲剛從手術室裡走出來,摘下醫用口罩,護士長小琳就從大老遠走過來對她說。
藍雨菲擦了擦汗,這病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所以這場手術相當艱辛,已經做了四個多小時,也只能保證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至於內臟是否受損,還要等情況稍微穩定了一些再次檢查。
說來也奇怪,看著架勢就知道一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就讓藍雨菲不解了,病人燒的這麼嚴重,怎麼家人一個來看望的都沒有?
“來喝點水,累了吧。”
身後有人拍了拍藍雨菲的肩膀,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很溫柔。藍雨菲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於是轉身接過慕允遞過來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又被他扶進病房裡休息了一會兒。
“慕允,晚上我得留下來照顧病人,你要是有事的話你就走吧,不用在這耗著,怪無聊的。”
藍雨菲說的是實話,醫院和別的地方不一樣,本來這個地方就挺讓人感覺沉重的,再加上為了防輻射在病房裡什麼電腦啊平板啊包括手機都不能拿,只能乾瞪眼,對著一個半死不死的人。
“別廢話,我陪你。”
慕允眼睛也不抬,看著地面好像在想事情,不過這句話說的還算猶豫不決,聽的藍雨菲挺高興。
“哎對了菲兒。”沉默了一段時間,慕允突然抬起頭來叫住藍雨菲,“病人的模樣你看到了沒?”
藍雨菲聳聳肩,瞥了一眼床上戴著氧氣罩的人,“臉都燒成那樣了我去哪看他長什麼樣去,我就知道他是男是女。”
這如果換做是往常慕允早炸毛了,肯定會起來逼問一通你是怎麼知道他是男是女的,然而今天居然沒有,而是想了想之後說,“得抓緊時間聯絡他的家人,畢竟手術是我們自作主張做的。”
藍雨菲點點頭表示同意,做手術之前要家屬簽字,這是醫院亙古不變的規矩。
兩個人就坐在病房裡小吵小鬧,時間過的也快,沒感覺多大一會兒就晚上十點多了,慕允突然站起來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去唄。”藍雨菲撇撇嘴,意思是你愛幹嘛幹嘛告訴我幹什麼。
慕允瞅了她兩眼就出去了,夜晚醫院靜的很,藍雨菲坐在那百無聊賴的修著指甲,隱約聽見慕允在和電話那邊的人講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