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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棠揉了揉額心,嬌氣的道:「今兒不舒服,所以也沒有溫習功課。溫姐姐不如改日來吧,下次早一點哦。」
溫初拂眸光一冷,道:「我一來你就說身子不適,誰會信呢。方才我身邊的人已經看見徐子玉往你書房來了。棠姐兒,有什麼不能讓徐子玉出來給大家瞧瞧的。」
顧瑾沁也彎了彎唇。
顧瑾棠卻站起身來,緩聲道:「溫姐姐,你也知道,徐子玉是個人,還是國子監首席。他不是什麼玩意兒。難道是溫姐姐想瞧就瞧,想見就見的東西嗎?」
隨意將人推入水中,也是你能做的事嗎!
溫初拂倒是被顧瑾棠的話給愣住了,但她轉念卻是一想,顧瑾棠是從鄉下回來的。自然對京城裡的尊卑之分毫無概念,竟是微笑起來,「徐子玉不過是一個監生,也就你真的將他當成老師,我聽聞——他也不過是你哥哥送你的禮物罷了。棠姐兒,你這麼維護他,難怪讓他做你的私塾,日日都在授課。」
而在言談間,溫初拂的一雙美眸中泛著一絲奇異的光澤。驕傲而又咄咄逼人。
「你!」顧瑾棠氣得不輕。好在她拖延了這麼久的時間,徐子玉那邊興許已經弄好了。
溫初拂眨眼,「你們還不快去搜!看看徐子玉在哪!」她彎唇說:「我今日就想要見見他。」
溫初拂帶進來的丫鬟們四處搜尋,隨即在屏風後面看見了長身玉立的徐子玉。只見他一身布衣,頭戴冠帽,仍舊襯的身姿如玉。絲毫不見溺水的痕跡。
溫初拂一雙瞳孔微微睜大了些。
……怎麼會呢?
徐子玉剛剛明明被推下了水!這可是她的嬤嬤親手做的!
徐子玉手指泛白的捏著書卷,淡淡道:「小的正在為五小姐批閱題目,不知道溫大小姐鬧夠了嗎。」
溫初拂身形微微一個踉蹌,緊接著狠狠的盯了自己的貼身丫鬟一眼。
……怎麼辦事的?
溫初拂恍然發現了什麼,長舒一口氣,唇邊又漾起了淺淺的一絲笑,「白芸。這棠姐兒的房內如此暖和,為何徐子玉卻穿這麼多,還專門戴著冠帽。這樣反常,你去查清楚為何。」
白芸是她的貼身丫鬟的名字。
而顧瑾棠的十指逐漸收攏在一起。有些顫抖。
溫初拂就是嬌縱慣了!
她板著臉問,「姐姐這是要來我這兒查嗎?」
白芸仗著小姐的勢力,也不理會這些,大步上前就要去扒徐子玉的外裳。
溫初拂眼底隱隱放光,徐子玉被推下水,內裡一定是濕透的。
這樣和顧瑾棠說不清道不明的共處一室,她自然是不信徐子玉這次可以全身而退。
縱然棠姐兒是顧家少爺的掌心寵,可徐子玉到底是個無權無勢的。
徐子玉忍無可忍,泛白的唇輕輕顫抖,然後一把推開了白芸。
溫初拂冷笑一聲,在相府權勢最鼎盛的幾年,她還沒有看見過有人敢攔住她的丫鬟!溫初拂揚起巴掌便要來打人。
「啪」的一聲,紅紅的掌印落在了徐子玉的臉頰上。溫初拂撇嘴,柔柔道:「我一個相府嫡女,你不過一個無權無勢的監生,即便是我要打你,還需要什麼理由嗎?!你可知這國子監的一應費用,還都得過我父親的審!你就敢如此不敬。」
徐子玉的手指泛白了。臉上仍舊是溫潤的模樣,「相府的門風,今日小的算是見識了。」
顧瑾棠都快氣笑了,她活了兩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溫初拂的下場這般悽慘。
這都只能歸咎於她自己。
顧瑾棠一巴掌扇在了溫初拂玉白的臉上。她垂了垂眸子,柔柔道:「姐姐,你剛剛也說了。徐子玉是妹妹的夫子。妹妹自然要維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