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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輕鬆他們實在不敢要,又做不出拿掃帚把人打跑的事。
也不曉得他現在是怎麼躲過他媽的眼睛,居然還自己拿著農具過來幹活。
夫妻兩人一邊愁一邊幹活,注意到方嶸拿著鋤頭退到遠些的地方去,他們知道是女兒送飯來了。
陳安忻先走到爸媽身邊:「爸,媽,這是中午的午飯,你們先喝番薯粥解渴,餅我拿三個給方嶸。」
方嶸中午是回家吃飯的,一般都等他們吃完飯,確認陳安忻真的不會過來,才回家裡,吃完午飯馬上就過來。
方紅霞:「安忻,這些餅是你做的?」
「嗯,媽,是我做的,我想著要和方嶸說清楚,就做點好吃的,他也在咱家幹活幾天了,做點吃的是應該的,花的是我平時攢下來的錢,沒動家裡的錢,媽,你放心吧。」
「我們吃飯,安忻的事讓安忻自己解決。」陳愛國覺得還是不要干涉兒女的事情比較好。
安忻也差不多二十歲了,能自己解決事。
方紅霞無法,還是先吃午飯了。
「安忻是不是買肉了,餅咋那麼好吃。」女兒走過來她就聞到餅香了,沒想到吃起來這麼好吃。
「買點肉也是應該的,不能讓人乾白工。」
夫妻兩人吃午飯說著話,陳安忻已經走到方嶸面前,離他兩米不到的距離停下來。
見到方嶸,陳安忻鼻子發酸,眼眶也跟著酸脹起來。
她見到他就想起死前那段痛苦難熬的時光了。
當時不止一次想死,身體難以動彈,無法自理,什麼事情也做不成,連話也無法說出來。
她火災醒來之後,已經算死了,徹底閉眼才是第二次死。
她不想死,她也怕死,可她死定了,沒有選擇。
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陳安忻空出一隻手,用手背擦眼淚。
見她掉眼淚,方嶸手足無措:「你別哭,我……」
我不出內容,叫他答應馬上走,以後再也不來,他是不願意的。
「你什麼你。」
「我……是不是我惹你哭了?」
「這個給你。」陳安忻把籃子給方嶸。
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麼她就突然給他吃的,籃子裡有三個餅,他看見了。
接過籃子,依舊狀況外的方嶸沒有馬上吃掉豆腐餅。
不好意思在陳安忻面前吃。
「吃了我的餅以後就別來我家田裡幹活,也別來找我了。」
「不要。」方嶸聽到這話,立馬把裝了餅的籃子還給陳安忻。
籃子又回到自己手裡,他的反應叫她眼淚都憋回去了,從籃子裡拿出一個餅,陳安忻咬了一口:「趁熱吃非常香,你真的不要?」
「不要。」
他不要,她繼續吃第二口,抬臉見他直直望著自己,不是被豆腐餅饞著,看豆腐餅,而是看她。
陳安忻這才被臊到,立馬轉過身去,將咬了兩口的餅放回籃子,用舌頭感覺牙齒是不是沾著東西了,沒有才轉回來問他:「方嶸,你不清不楚來我家,到底想幹什麼?」
「我,我就是……」
「說話別吞吞吐吐的,你今天要給我說明白。」
大概是她聲音真的太溫柔,明明該強勢的話,說出來半點氣勢也沒。
方嶸從沒說過要娶她的話,她以前也沒想嫁他,避他還來不及,更不用說嫁他,兩人都不提,只有旁人說不停。
「我想娶你。」
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方嶸覺得壓在心頭的大石終於被移走。
他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陳安忻:「你想娶我,你有沒有問過你媽?不是我說話難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