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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刀下留狼
劉庫仁的全羊宴設在營外,邀了很多人。拓跋珪吃到一半,溜到遠些去解手,剛剛方便完,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
“嗚嗚……”
拓跋珪四下一瞧,盯住了幾步遠外樹後的亂草棵子。
他摸了摸腰間的匕首走過去,覷見兩個撅著的屁股。
他遲疑一下:“阿遵,阿虔?”
拓跋遵與拓跋虔猛地回過頭來,瞧見是他,鬆了口氣。
“你們……在幹什麼?”
拓跋遵招手示意他過去,輕輕撥開亂草棵子,他看見了一隻大狗。
大狗後腿上夾了一隻捕獸夾子,血肉模糊,可見白骨。它身軀顫抖著,身下兩隻小狗崽,正吮吸著母親帶血的乳投,原來大狗下腹亦被颳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這狗怎麼踩到夾子了?”
“它不是狗。”拓跋遵答。
“不是狗?”拓跋珪再看一眼,發現它的綠眼珠,臉色微微有些變了:“難道——是狼?”
拓跋虔舉起手中的刀:“這傢伙是咱們的天敵,待我一刀砍了它!”
受傷的母狼警覺他的動作,衝三人齜牙咧嘴想站起來,但傷勢太重,勉強立起又倒下了。它惱怒地低低咆哮一聲,艱難的護住幼崽。
拓跋珪升起一股不忍,攔道:“母狼估計活不長了,就讓它自生自滅吧!”
“這怎麼行?”拓跋虔眼睛瞪得溜圓:“即便母狼死了,幼崽也不能留!”
“你看這狼崽跟狗崽有什麼區別,狗還是由狼馴化而來的呢。”
“是嗎?”拓跋虔倒是沒聽過。
拓跋珪突發奇想:“乾脆抱一隻回去養好了。”
拓跋虔看著這堂弟,覺得自己思維有點趕不上趟兒。剛要開口反駁,一旁拓跋遵道:“養久了說不定就有了人味兒。”
拓跋虔跟拓跋珪都意外地望向他,拓跋珪是沒想到他竟然贊成,而拓跋虔則覺得這位老兄一道中邪了。
拓跋遵對拓跋虔道:“你不常說須卜奴真總有一天真的會放他那兩條黑狗來咬我們麼,咱們養只狼崽,看到時誰怕誰。”
拓跋虔一聽,動心了,眼珠兒蹦亮:“好,養養試試!”
拓跋珪奇道:“須卜奴真是誰?”
拓跋虔道:“須卜部的少年首領,呔,也不過比我大一歲,樣式倒擺得十足——特別是他養的兩條狗,兇狠壯實得跟狼一樣,每次見著我們兄弟倆,就一副餓了幾百年的模樣,有一次差點真咬了我半邊屁股去!”
“須卜部首領?是以前須卜首領的孩子嗎?”
拓跋遵道:“正是。聽聞須卜首領對咱們拓跋足稱得上忠義二字,怎麼他兒子卻一副有仇的樣子?”
拓跋虔已經走到那母狼跟前,用刀背兒摁住它的頭,道:“阿遵,利索點兒!”
拓跋遵點頭,挑了隻額心一小撮白毛的幼崽抱起來。小狼崽約摸一兩個月,尚不會咬人,半眯著眼哼哼唧唧的要奶吃,把拓跋遵逗笑出聲來。
拓跋珪走過去,看了看母狼的傷腿。
“你想幹啥?”拓跋虔問。
“把夾子鬆了。”
“為什麼?”
“咱們抱走它一隻幼崽,另一隻,希望它能把它帶大。”
拓跋虔調侃道:“那要不要順便把它的傷也一起治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
“呔!你真是——”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尖利的狼嗥。
“不好,還有一隻公狼!剛才肯定是去覓食去了!”拓跋虔神情大變:“快跑!”
一回頭瞅見拓跋遵還抱著狼崽,大急:“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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