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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才會上青樓。我們伺候了他幾年,他沒為誰動過氣。可你真的不一樣。”
“是我的錯。昕妃娘娘若有氣,儘管懲罰我。”
“于歸,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有些急,抓住我的手,“王爺想做什麼,我們是不當有任何怨言的。我只是……只是覺得他為人父,就該正其身,家裡的女人他不要就罷了,可孩子……孩子一個月沒見著爹了,會作何想?”
我仰面輕嘆了一聲,“他是逍遙了,卻辜負了多少人。”
“也不能這樣說,王爺他心裡苦……”雪姣幽幽說,“他有心事,卻從不對人說。可我能看出來,他不如意。直到你出現,他時常莫名其妙地一個人笑。你好像有一種魔力,令他愉悅開懷。”頓了頓,她小心翼翼看著我,“可是,你為何如此傷他?他身為王爺,因你的事而成為朝中笑談。若我是王爺,也不想見你。”
“三夫人,我……請代我多謝王爺替我操辦婚事,他若肯原諒我,于歸仍然願意為奴為婢。”
雪姣搖搖頭,嘆道:“你安心嫁人,女子的歸宿,才是最重要的。”
面施濃妝,雲髻高聳,鳳冠霞帔,明豔照人。
認不出鏡中美豔的女子是我自己,這大概是女子一生當中最美的時刻。我絲毫沒覺得這一日與平時有何不同,只是覺得鏡中那張臉龐令人生厭。蹙眉,冷冷睨著身邊的喜娘,“嘴唇太紅了,跟喝過血一樣。”
“啊喲,姑娘,這可是京城最好的唇脂,看這嬌豔欲滴,多誘人吶!”
我滿臉不悅,鼻子裡哼了兩聲,“俗氣。”
喜娘一愣,又賠上笑臉,“來來來,蓋上蓋頭,一切就妥當了!”
六月酷暑,身上厚重的裝束壓得我喘不過氣,汗水溼透了褻衣。紅豔豔的蓋頭下面,妝容在融化,那些汗水夾雜了脂粉淌下,就像淚滴在手背上,可是很渾濁、很汙穢。
被人領著一步步走出院子,走向前堂。外面的樂聲熱鬧喜慶,卻沒有歡聲笑語,大概沒有人會祝福我。
眼前出現一雙熟悉的靴子,他就站在我面前,用力吸鼻子,還是能嗅到他的龍涎香。只停留一剎那,他又不見了。
我被繼續拉著扶著往前走,出了門,上了轎。一路吹吹打打,街上的小孩子嚷嚷著看新娘子。在轎子裡顛簸,被浸在漫天遍地的紅色裡,快要窒息了。就這樣浩浩蕩蕩到了秦家,一隻冰涼的手扶我下轎,那是來自我相公的冷漠和疏離。曾經做過的夢如今實現了,但我卻無比清楚地知道這不是通往幸福的路。我是妖,要幸福做什麼,成仙才最要緊。
洞房花燭夜,秀秀囁聲來告訴我,秦朗坤醉倒了,不省人事。“夫人命我來伺候少夫人先歇下,累了一整日了。少夫人放心,公子那邊有夫人照料。”
“不用伺候了,秀秀,你也去歇著,我自己收拾一下就睡。真的很累了。”
秀秀遲疑在我面前徘徊,我又勸了她幾次,她才出門去了。
我的確很累,懶得動,獨自蒙著蓋頭坐在新房裡,聽著火燭燃燒時偶爾冒出嘶嘶的聲音。可笑的我連蓋頭都無人給揭下,而我嫁的那個人,肯定沒醉,而是清醒地在抗拒,大概他心裡永遠也不會承認我這個妻子。認命了,這是我的劫難。
門窗吱嘎作響,像是夜風作祟,可我聽出了端倪,嘴裡還未喊出聲,蓋頭已經被拽了下來。羅淨滿臉怒容站在我面前,壓低聲斥道:“你簡直在胡鬧!”
我麻木地坐在原處紋絲不動,盯著他手中的蓋頭,龍鳳呈祥,真美。
“此等終身大事豈可兒戲?!你這樣一聲不吭地嫁人了,為何事先沒和我說?”
我不禁覺得好笑,“你是個和尚,跟你說做什麼?”
“至少……”他有些侷促,撇開頭說,“我可以為你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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