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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內河彙集了花肪畫船的穢物,容納了各街巷的汙水垃圾,從水西門流出,與秦淮外河會合向北流,流入三漢河。
想想看,這條河水有多髒?
後來水西門的水柵壞了,通濟門的入水閘關閉了一座,流入城的內河,失去分水排汙的功能,連小型船隻也不能航行,成了一條大臭水溝。
滿河垃圾,臭氣薰人,垃圾中有死貓死狗死雞鴨,要往水裡跳,還真需要相當大的勇氣。
姑娘們愛潔,要她往裡跳實在要求過份。
“恐怕跳水是唯一的生路了。”黃自然咬牙說;“看到左面繞場而來的三個人嗎?定然是王屋三妖。記住,不可遠離我左右,貪功心切追擊。”
一聽是王屋三妖,姑娘的勇氣平空減弱了三分。
人的名,樹的影,有些人的名號,真有令人氣懾的威力,有些人的相貌,也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嫩江亭這一面河堤,泊的船都是系在石制拴船樁上的,想解纜不是易事,三兩個人想把船駛出,那是不可能的事。
時不我予,所以除了跳水之外,想奪船逃走實不可能,走狗們必定同時登船一擁而上,在船上搏鬥,武功技巧甚難發揮。
“那就快走。”姑娘心虛地催促。
“不必急,別讓他們認為吃定我們了。”黃自然放低聲音:“記住,動手的時候設法向右面下游移,抓住機會就往他們的船上跳。
“什麼?反而往他們船上跳?”姑娘大驚小怪;
“置之死地而後生,船上沒有幾個人,他們的主力在岸上。再就是出敵意表,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絕不會想到,我們敢往他們的船上跳,從艙頂直透後艙,儘快下水,以你的行動為主,不要管我,我可以配合你的行動。
姑娘對他的話毫不懷疑。
如果要求她跟隨行動,她恐怕無法跟得上、掩護她衝出重圍,必然綽有餘裕,黃自然的武功與經驗,比她高明得太多了。
三面都有遊客,三方合圍已成。
兩人不動聲色,暗中蕾勁待發。
當他倆將劍取出布卷時,對方已經知道他倆發現警兆了,知道誘敵的策賂完全成功,可惜被他倆早一剎那發現,沒能接近先猛然偷襲,功虧一簞。
失去偷襲暗算的機會,只好來明的了。
三個人從正面接近,腳下沉穩氣勢渾雄,黑夜裡中看不清面貌,但在十步外便可感到懾人的氣勢壓體。
兩例扮成遊客的人,也逐漸移近縮小包圍圈。
黃自然長身而起,摺扇一拂開啟徐徐扇動,離開石桌,移向寬闊處。
姑娘也繞石桌而過,並肩移動。
三個遊客到了丈外,可以看清面貌了。
左下首那人,赫然是神劍秀士鮑全一。
海揚波的眼線,發現神劍秀士在那艘船上進出,卻不知這傢伙是誘餌,沒有餌,是釣不到魚的。
“天殺的混蛋,你一而再壞了咱們的事。”神劍秀士也看清他的面貌了。他一點也沒有秀士的風度,破口大罵;“你到底是何來路?江淵地區的江湖豪傑,根本不知道你是老幾,那地區根本不是你的地盤。”
“你他孃的像個罵街的潑婦,那像一個名號響亮的劍客?”黃自然嘲弄地說:“事到如今,我相信你們不會是來和我說道理論是非的,你只是一個名列二流的走狗,還輪不到你出面打交道。呵呵!哪一位是主事人?貴總管魔爪喪門陳魁,不會躲在一旁看熱鬧吧?”
中間那人年約半百,面目陰沉,留了相當長的山羊鬍,佩劍似乎頗為沉重。劍重,表示臂力超人,不論刀或劍,重量超出正常的範圍,所耗的精力倍增。長度也一樣,愈長愈耗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