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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趕慢趕地加快了步子,直往朔州而去。
然後,她見到了高高站在城牆之上,翹首以盼的太子殿下。
“姑母總算到了!”
太子殿下瞧見她,一路小跑著從城牆上下來,奪過她手中的馬鞭,親手扶她下馬,扯著她一路往府內走去。一面走,一面絮絮叨叨地說道:“孤原本是想著,等收伏東北的賊子之後,就立刻來向姑姑問好,怎料姑姑竟追隨種將軍去了漠北——”
原來如此,難怪太子來得這麼快。
“恰好父皇想要犒賞三軍,孤就討了這個差事。姑母曉得麼,在東北的時候,孤可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完顏宗弼臨死之前,曾經同蒙古人締結過一道密約——”
原來如此,難怪她上回出金國的時候,就覺得完顏宗弼的表現有些古怪。
“聯蒙抗宋!後來孤才知道,不止是金國,連遼國和西夏也曾經同蒙古人締結過這道密約。父皇急得跟什麼似的,大宋唯一一支能用的騎兵,又駐紮在朔州——”太子說到這裡,回頭望了身後的種沂一眼,才繼續說道,“姑母可有什麼良策?”
她安靜地聽太子一口氣把話說完,心中的疑惑解開了不少。原來許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只可惜過去她行事太過匆忙,又沒有詳加查探,這才錯漏了許多資訊。
不過……蒙古人麼……
“姑母。”太子扯扯她的衣袖,壓低了聲音說道,“孤這回過來,是瞞著西府相公的。”
趙瑗一怔。瞞著樞密院?為什麼?
“父皇又給種將軍擢了兩級,東西兩府已經彈壓不住啦。父皇的意思是,希望姑姑能夠趁此機會,將事情一勞永逸地解決了,也好過他在汴梁擔驚受怕。”
——趙桓擔驚受怕?
——他該不會又做出什麼異想天開的事情了罷?
“這些年的春闈、秋闈,再加上恩科,父皇已經拔擢了足夠的人手,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姑母曉得,前朝留下來的人,總沒有自己的人用得順手。父皇還說——”
太子回頭望著種沂,眼中漸漸沉澱出一抹奇異的光彩。
“將所有武將品級都往上提三品,廢除面上刺字的陳規。”
第116章 關心則亂
趙瑗腳步一頓。
太子猶自在那裡說道:“這件事情,倒是父皇謀劃已久的。父皇一早便同孤說過,國之利器,需得珍而重之,這才命孤——姑母這是怎麼了?”
太子這才發現,趙瑗不知何時已經停下腳步,微微有些出神。
太子退後兩步,五指併攏,在趙瑗眼前輕輕晃了晃,語氣有些驚疑:“姑母?”
趙瑗輕輕“啊”了一聲,面上浮現出些許歉意的神情。
太子目光一沉,望望趙瑗又望望十步之外的種少將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眉角微微上挑,頗有幾分雀躍之意。他一手扯住趙瑗的衣袖,一手從懷中摸出一枚精緻的白玉印章,繼續說道:“父皇早已下了明旨,就等過了東西兩府,便可昭告天下。姑母你瞧。”
他伸出手,將那枚白玉印章穩穩託在掌心。印章不大,大約只有太子半個手掌的大小,不曾沾染過印泥,倒像是新刻成的。印章正面整整齊齊地刻著兩個小篆,一個是“雲”,一個“中”。
趙瑗又是一愣。
這枚印章,很明顯就是為種沂所刻。上回在汴梁,趙桓便已經同她說過,種將軍未來的封號是“雲中”,封邑也在古時的雲中郡,恰好和她這位燕國長公主相得益彰。
可是,居然只有一枚白玉印章?
太子似乎看出了趙瑗的疑惑,笑著解釋道:“侯爺的印鑑綬帶,可是一早就配了齊全的。父皇又說,種將軍功勞赫赫,就算封個萬戶侯,只怕也夠不上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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