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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鳳儒這明諷的話語終於刺激到了拓拔嚴。拓拔嚴抿著唇,冷睨著祁鳳儒。
如今拓拔嚴受著重傷,祁鳳儒根本不怕他。不過,這皮硬的青蛙,還是要慢慢地用溫水煮。
祁鳳儒對著拓拔嚴揚眉,緩緩一笑,而後站了起來,轉身出了營帳。
營帳外很快又傳來了祁鳳儒聲音。
&ldo;這戰爭呀,什麼時候能結束?&rdo;
拓拔嚴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祁鳳儒的自言自語,緊握著拳頭。
日子慢慢過去,傅九離身上的傷漸漸也好了起來,她也搬回去和盈盈同住一帳。
隨著這段日子的相處,傅九離對盈盈漸漸有了好感,也知道她本是青穆城的春風樓中的一名青樓女子,被拓拔嚴虜來。
同時,傅九離也知道,盈盈如今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傅九離知道的時候,臉上出現了詫異的神情。
她以前在家中看過一些雜記,書中說女子懷孕前三個月是不能輕易行房的 ,如今盈盈的孩子才兩月,那端硯來這的那幾晚?
大概是同是啟國人,盈盈覺得傅九離親切,便解了她的疑惑。說那端硯只是摸著她的眼睛,在她身旁入睡罷了,並沒有碰她。
想到那睡在端硯床上的柒羅,傅九離突然覺得端硯很是可憐。愛的人是自己的妹妹,他們的感情,註定是不能放在陽光下。而且,柒羅是個瘋子。
而後,傅九離突然反應過來,端硯也是個瘋子。瘋子和瘋子在一道,做出瘋狂的事情,自然是不奇怪。
半個月後
這是一個很尋常的夜晚。
端硯躺在床上,身邊安睡著的是柒羅。
她一身紅衣,腦袋埋在他懷裡,充滿了依賴。
兩個人衣服都完好。
在所謂知情人眼裡,端硯和柒羅早已亂倫,畢竟他們雖為兄妹,卻同寢一床。
但是在端硯心底,他卻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柒羅。
他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而柒羅,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
她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們身上,同一個父親的血液。
他的母親,是最低微的歌妓。在骯髒黑暗的童年裡,是柒羅給了他希望,讓他堅強地活了下來,逐漸有了今天的一切。因此,當柒羅被丞相一家肆無忌憚地欺辱的時候,他默默儲蓄力量,用盡手段,剷除了他們。
可當年明媚張揚的柒羅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弱可憐的柒羅。那段時間,剛脫離了狼窩的柒羅對他極為依賴,他一離開,她便噩夢連連。於是,他便陪在了柒羅的身邊,陪她一起入睡。
遇到傅九離之前,他從來都沒有為他們的關係羞恥過。
他如今重權在握,連父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又怎麼會怕別人的議論。
如今,他懷疑了。他對柒羅的佔有慾,真的是愛嗎?
他縱容柒羅,真的是愛嗎?
沉默了許久,端硯俯身,吻了一下柒羅的唇,那流連在上面的感覺讓他迷醉。
柒羅並不知道他對她的心思,因此,也只有在她沉睡的夜晚,他才能像戀人一般,偷偷親吻著她的臉頰。
不,他不該懷疑。他對柒羅,是愛。至於是親人的愛,還是對戀人的愛,對他都是一樣的。柒羅,是他這一生都要寵愛的女子。他願意把一切最好的都給她,讓她成為這天下最高貴的女子。
想罷,端硯給柒羅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下了床,披了衣服,往帳外走去。
帳外,夜空黑沉沉,沒有明月,也沒有繁星。只有風捎樹葉的呼呼聲。
端硯面無表情,負手站在營帳門口,看著那漆黑的夜空。懷念起那蒼莽草原的夜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