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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溪向來對人溫和,並沒什麼脾氣,不過她望著孫躍進,卻是厭惡至極,當下冷冷地盯著他,卻是問:「額頭上的那塊疤,是你當初想強迫我,被我砸的,我看到現在還留著印兒呢,你想再多一塊嗎?」
孫躍進:「呵呵,你想砸我?那來啊,照著我的腦袋砸?」
顧清溪:「你不要臉,我是你的老同學,當時丈夫剛剛去世,你就來找我,想讓我給你當小三,想包養我,我當然不肯,你想強迫我,被我用菸灰缸砸中了腦袋,我才跑出去,但即使這樣,你後來還想給我使陰損手段,你仗著認識副校長,想給我小鞋穿,過去那些事,挑出來,你信不信,你這工作都保不住!」
孫躍進不屑地看著她:「你敢挑出來嗎?你敢說,我也給你曝光,就說我當時差點強了你這個小騷玩意兒,到時候你看蕭勝天臉上難看不難看,名聲臭了,他還敢要你嗎?」
顧清溪好笑至極,當年是這個人想對自己不軌,自己奮力反抗砸了他,他反而覺得「捅出去對自己名聲不好」,大清早亡了,這是什麼思想?
當下她也懶得和這個人爭執,直接拿出來手機,按了播放按鈕:「聽聽這醜惡嘴臉,我是不在乎這些,反正我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不和蕭勝天在一起了,你說我還怕什麼?但是這錄音傳出去,你說你的工作還能保住嗎?」
孫躍進聽著手機裡的聲音,正是剛才的對話,原來顧清溪全都錄下來了,一時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剛才顧清溪特意將過去那件事詳細地說了一遍,原來是故意的!自己在對話中沒反對,那就是說自己預設了,這傳出去,夠自己喝一壺的!
孫躍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盯著顧清溪:「你可真夠狠的,你是什麼玩意兒啊?你個賤女人,你以為蕭勝天真看中你?把你x爛了人家就不要你了,你個剋夫的寡婦,人家那身份能娶你?想美事去吧,你看不上老子,早晚後悔你信不信!」
然而這話正說著,就感到一片陰影籠罩了自己,緊著,一個聲音響在他耳邊:「你現在就會後悔了。」
聲音輕淡平靜,如論家常,卻聽得孫躍進後背隨之一僵。
他僵硬而緩慢地轉過頭,就看到了蕭勝天。
酒店的走廊燈光朦朧迷離,高大沉穩的男人站在那裡,面上並沒什麼表情,卻有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那是暴風驟雨前有的寧靜。
「你,你什麼,什麼時候來的?」
孫躍進的兩腿發軟,幾乎站都站不穩,精蟲上腦,嫉妒沖昏了頭,他忍不住來找顧清溪理論,但其實無論將來蕭勝天會不會甩了顧清溪,至少現在,人家是蕭勝天的女友,自己都不該那麼說。
蕭勝天,他饒不了自己。
不過他心裡到底存著一絲希望:「蕭先生,別誤會,我和顧小姐是老同學,剛才看到她,說句話——」
說著他拼命給顧清溪使眼色。
然而就在這時,蕭勝天的拳頭卻落下來了。
一拳頭直接鑿在他臉上,那鼻子頓時開了花,鼻血四濺,之後又是一拳頭下來。
孫躍進發出低低的哀嚎,他不敢大聲叫,怕吸引來人,事情鬧大了,吃虧的還不是他?
此時的蕭勝天已經撕下了之前從容溫和的外衣,露出了狠烈戾氣的眸子,那是幾乎將人瞬間撕下的殘忍氣,不管不顧,幾拳頭下去後,直接矯健地伸腿一踢,孫躍進略顯肥碩的身子便猶如破布一般被踢進了洗手間。
顧清溪嚇傻了,這是首都,蕭勝天是財富榜的名人,也擔任著政府職位,他不能出什麼負面新聞,當下忙拉住他要勸。
然而蕭勝天卻道:「放心,我不會要他的命,別怕。」
說出的話聲音溫柔,聲線卻是低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