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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仰到天上,“我偏不告訴你!”金桔讓她堵得一時無話,只得來搬容琳,“小姐——”
耳聽著兩個丫頭拌嘴,容琳只是笑不答言,一逕想著自家的心事,見兩個人擰上了,金桔又來討救兵,不得不出聲,“青杏,我倒也想知道呢!”
金桔在小姐身後衝青杏笑,青杏滿腹不情願,卻不能拂了小姐的興,一轉眼,得了主意,“小姐,我只告訴您一個人,別個聽到的,都是欄裡放的、圈裡養的,您說好不好?”
容琳不答,只回頭對金桔,“你說好不好?”
“誰稀罕呢!”金桔賭氣慢下了步子,只豎著兩個耳朵,青杏得意一笑,走在小姐身前兒小心地揮著拂子,“我在先前的府……裡的時候,伺候我們老太太,老太太是吃齋唸佛的,每年都各處上香,到了一些生僻的所在,都得自己記著怎麼來的才好走得出去,就練出了這個本事,說來也沒什麼難的,不過是記得這裡有幾棵什麼樣的樹、那裡又有個什麼樣的香爐,有這個照比著,也就錯不了了。”
容琳點頭兒,“話是這麼說,到底也是好記性!金桔,你可都聽見了?”
“聽見了……”一看青杏笑,醒過味兒來,“小姐!您就幫著青杏丫頭吧!您再這麼幫下去,她就更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了!”
青杏裝沒聽著,擺出不可一世的得意相,容琳淡笑,“青杏,金桔姐姐的話你也聽著了,你可別讓她說中了,那時我們主僕兩個可都沒臉了!”
“小姐,這個您再不用操心,青杏不會給您惹麻煩的!金桔姐姐,你也別生氣,剛剛兒沒大沒小,是我和你玩兒,不是故意要衝撞你……”
“行啦,你就彆嘴甜舌滑的哄人了,快趕你的蠅子吧,看都要飛到小姐臉上了!”
青杏忙不迭又走到前頭去了,金桔悄悄兒把手伸到小姐面前,豎起手指搖了搖,小姐回頭衝她抿嘴兒一笑。
青杏先頭的主家不知何故忤了聖意,滿門數十號人全下在牢裡,後雖得旨赦了,也是貶為庶民,一干奴僕隨從全都歸了官,重新發落,青杏這才到的尚書家。
管家福伯原是要把青杏送做粗使丫頭的:怨不得別人,一問說既不會針線女紅也不會梳頭上臉,伺候老人家的捏腿捶肩、說笑逗趣的能耐在這裡又派不上用場,只得那麼著了,結果也是命好,正哭天抹淚的,恰被三小姐遇著,問了緣故,一沉吟,說綠菱、金桔、青杏,這名字倒合該在一起的,自去問了夫人,留在自己房裡了。
綠菱和金桔兩個先還嘀咕,小姐一向說屋裡人儘夠用了,怎麼又自家破了例,結果小姐覷著身前沒人才說,看那丫頭的一雙手,細皮嫩肉的,想是沒受過累,冷不丁的家破人徙,夠苦的了,要再幹些不見天日的粗重活計,在粗人裡受一些醃臢之氣,只怕就沒有活路了,她二人這才心領神會,卻也犯愁不知該安排她些什麼營生,還是小姐的主意,說讓她學著端茶倒水的就好,看她眉眼清楚,應該是個透亮人,慢慢的再教導她就是了,二人都應了。
再說那青杏得知不必幹一些洗涮烹煮的事,自是歡喜不已,再說畢竟是大戶人家裡出來的,察言觀色上頭是早就通了的,當然知道誰是她的貴人,一門心思的要報恩,凡事無不盡心竭力,倒也很快就能支應了,只一樣,一拿起針線就呵欠連天,直嚷嚷著不能學,金桔是百般無奈,學給小姐聽了,小姐只說得著機會再教訓她。
金桔原不是真要為難她,只是怕別的丫頭要拿她說話才告訴小姐的,聽小姐那麼一說,也就撂下了,沒想到機緣巧合,青杏竟自己打了保票,金桔暗笑,琢磨著怎麼和綠菱一起給這丫頭上個套……
還沒想出主意,忽聽小姐輕喚,“青杏,你和金桔就在這裡等著吧!”一抬頭,老爺夫人的正房已在眼前,佩鸞正在廊下的臺階上翹首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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