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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事對於兩人而言,具都是一場無法言說的痛。
“我說過會回去接你,卻沒能兌現諾言,是我不好。”聞墨弦眼眸低垂,看不清她眼中神色,卻能聽出話語裡的那絲黯然。
“不是你的錯,是我沒用,是我沒跟上你,沒等到你。”顧流惜搖著頭,按耐著心裡的酸澀:“我曉得的,你從不會失約,我曉得,你是來不了。”
聞墨弦眼神柔軟,看著眼圈發紅的顧流惜,墨眸裡的浮著一層細碎的光,她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無聲的平復撫慰著她心裡的苦痛。
被她這般看著,顧流惜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明明覺得有些臉色發燙,可卻捨不得挪開視線。她捏了捏手指,想到兩人談論的話題,這才壓下那讓自己心悸的感覺。她認真地看著聞墨弦,低聲開口:“你呢?當初發生了什麼事?你的病……是不是那時留下的?”
顧流惜聲音雖低,卻抑制不住帶了絲顫音,嘴唇抿出一片蒼白。自相遇以來,這些問題就壓在她心裡,直到今日終是能問出口了。
聞墨弦眼神微閃,嘴角露出一絲淡笑:“我麼,跟惜兒一樣很幸運,遇到了若君的師傅,聖手鬼醫,宮銘前輩,被他所救。”
顧流惜有些驚愕,她也猜到當初聞墨弦是遇到了貴人,卻沒想過竟然會是聖手鬼醫,宮銘!
聖手鬼醫在江湖上極富聲望,一身醫術出神入化,二十多歲在武林中就已經赫赫有名,求醫問診之人絡繹不絕。不過身有所長之人,性子都有幾分古怪,宮銘救人不管身份,不看診金,全憑喜好。得罪了不少人,卻也救了不少人。
除了醫術讓人驚歎,更在於他手中的閻羅冊。所謂閻羅冊,據聞是被宮銘從閻羅殿拉回來那些人,具都在上留下自己的姓名手印,算是欠了他一個人情!而這些人也都成了宮銘庇護,因此即使他得罪許多人,也無人敢動他分毫。可是宮銘早就在二十年前銷聲匿跡,無人透露他一絲行蹤,顧流惜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救了聞墨弦。
可隨即顧流惜一顆心沉了又沉,醫術了得如宮銘,竟是十年時間都沒能治好聞墨弦,那聞墨弦的病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了?!顧流惜想著,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眼裡具是焦灼,急急道:“你莫要避輕就重,你告訴我,你的身子怎會如此之差,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連鬼醫前輩都治不了?”
聞墨弦神色微愣,她看了眼顧流惜知道避不過去,這才無奈開口:“當初與你分開後,我遇到了一個人。”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了顧流惜身上。
顧流惜見她如此,有些明瞭,皺了下眉:“我們認識?”
“不知惜兒可曾記得孃親三十歲生辰那次,突然上門拜訪的那個男子?”
顧流惜在腦海裡搜尋一番,勉強記得絲影子,猶疑道:“就是那個特意來替孃親慶生的人?”如果不是那次三人最後不不歡而散,惹得當時氣氛很奇怪,顧流惜怕也記不住。
聞墨弦垂下眼瞼,掩住眼裡的神色:“不錯。”
她語氣寡淡乃至透著絲冷漠,讓顧流惜心緊了緊:“他做了什麼?”
“他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些東西。”聞墨弦說完笑了笑,看著顧流惜溫聲道:“不過,卻只得到了一半。”
顧流惜心思通透,自然明白她這話意味著當年的那場殺戮必然有那人的參與,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聽完她的話,疑聲問她:“為何是一半?”
說到這裡,聞墨弦顯然有些愉悅:“因著另一半在你那。”
顧流惜一愣,怔了半晌陡然明白聞墨弦說得是什麼。難怪冉清影會有那塊血玉,竟是當年那人從聞墨弦身上奪取的!只是隨即她的臉色卻是瞬間黯然下去,抿緊唇頹然低下頭,帶著滿滿的懊悔和苦澀低聲道:“我……可我卻把它弄丟了,我把你丟了,把你給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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