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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人似乎頗為激昂,這番動作也讓影淵渾身發熱,頓時幾壇酒又扔了過去。
聞墨弦縱身躍起,手裡劍疾挑,雙腿橫掃,四壇酒水全部在蘇葉上空爆裂。她劍尖橫挑,掃過一處火光,頓時含光倏然一片火焰,隨即她長嘯一聲,落日三式再次使出,縱然內力激盪,那劍上的火焰仍未熄滅。
帶著火光的劍直刺蘇葉心口,火光映在那綠色的眸中,一寸寸逼近。看著那張記憶中難以磨滅的臉,聞墨弦眸子霧氣盈滿。曾幾何時,那個溫潤俊逸的人,手把手帶她握著木劍,在那一片合歡的院內,比劃著她彼時根本不懂得落日三式。
“觴兒要好好學,日後長大了,即使爹孃不在了,也沒人能欺負了你去。”
在那身後,笑意溫婉的女子總是溫柔地盯著他們,那一瞬間合歡映滿天,美得如夢如幻。
劍身毫無阻隔地透過蘇葉心口,一瞬間他整個人變融入一片火焰中。
聞墨弦踉蹌落地,死死看著他,奇怪的是,被火環繞的人並未如其他毒人一般發狂,竟是陡然安靜起來,就在那直直站在,任由周身火焰吞噬他。
周圍一片死寂,縱然那個男人已然不是當初的蘇葉,可他終究是蘇葉,冥幽教的弟子,見過他的,心裡從來沒有忘記這個驚才絕豔的人。
顧流惜忍著痛意,快步走到聞墨弦身邊。那站的筆挺的人,慘然看了她一眼,隨即雙膝一彎,重重跪了下去,顧流惜忙跪下去摟著她,撐著她脫力的身體。
身後心昔閣眾人俱都撩起衣袍,單膝跪下,一片寂靜沉重。
感覺到脖頸處不斷蔓延來的熱意,顧流惜心口絞著疼,緊緊抱著她。懷裡的人低低道:“對不起,我又喝酒了。”
顧流惜眼淚頓時湧了出來:“沒關係,這次不怪你,不怪你。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回去,再也不管這些了,帶爹孃一起回去,日後我們便一起陪著他們,好不好?”
聞墨弦點了點頭,整個人都窩在顧流惜懷裡,身子仍是不斷輕顫著。
在那與黃沙想接之處,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昏暗的世界一點點退散,明亮。最後的一點火光,在太陽跳出地平線時,徹底湮滅。
拓拔燁緩步走到聞墨弦身邊,顧流惜抬起頭,看著他:“她答應過的事不會反悔,我們亦不曾濫殺無辜。冉清影她們我們要帶走,剩下的事,讓墨影和你們談,她累了。”
拓拔燁看著她二人,臉上表情變化莫測,墨影上前,低聲道:“夫人,帶閣主先回去吧,尊主我們亦會好生送回去。”這一聲夫人頓時讓在場一群人蒙在原地。
顧流惜點點頭,看著懷裡已然昏睡的人,蒼白的臉上淚痕未乾,臉頰因著喝酒緣故,帶著些許粉紅,心裡頓時又疼又軟。
原想抱她起來,墨影低聲道:“夫人傷重。”言罷,紫曦過來小心將人背了起來,一行人朝山下走去。
冉清影木然坐在慕錦身邊,眼裡的光徹底湮滅,低頭看著懷裡已然冰冷的人,顫聲道:“我要的從來不屬於我,我有的卻亦不再屬於我。”
底下一直蹲守的武林中人,只不過遇到了一批倉皇叛逃的冥幽教弟子,以及追下來的毒人,一番爭鬥後,基本都拿下了。見到心昔閣一眾人都是帶著傷,聞墨弦和顧流惜甚至是被背下來的,想到之前底下看到的一片火光,頓時七嘴八舌了起來。
蕭遠山不願跟他們多費唇舌,沉聲道:“冥幽教毒人基本被滅了,弟子也死傷無數,只是根基仍在,我們也都傷得不輕,剩下那些都是厲害角色,我們暫且退了。不過料想,近十年內,冥幽教都將一蹶不振。我徒兒受傷了,老夫不就留了,若各位有能力徹底斬草除根,亦可上去一戰。”言罷帶著人迅速離開。
他們雖不甘心,可是冥幽教高手眾多,毒人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