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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我仍年幼,幸得我的師傅天機子出手相救,收我為徒,幫我歐家繼續延續鑄劍之術。”
天機子,天機門?便是墨弦同我說的師傅拜入的第一個門派,顧流惜心中暗忖。
“師傅待我恩重如山,怕純鈞之事再起禍亂。恰逢彼時遇到一個發丘官,尋到了印山大墓,而在墓中,遭遇重重機關,其中更是遇到了血線蠱。而當時我的師兄,旬邑,便是師傅另一個關門弟子,對蠱蟲甚感興趣,更是馴化了血線蠱,在他們幫助下,我便將純鈞封入印山大墓。”
憶起聞墨弦提及天機門主收了兩個弟子,如今看來,卻是不假,只是……
“師傅,既是為了藏住純鈞,為何要將它放入主墓室,還如此堂而皇之地擺在如此顯眼的劍託之上?”顧流惜不明白,可更多的是她意識到,當年那把真正的純鈞怕是早就落入人手了。
果然蕭遠山一愣:“怎麼會,當初純鈞放於印山東面一處小暗室,師傅還特意佈下陣法封死去路,旬邑在周圍用他馴化的血線蠱佈下最後一重殺機,杜絕有盜墓賊盜取的!”
“可是師傅,我們發現純鈞時,它已然放在主墓室,而且周圍一片狼藉,被盜墓賊洗劫一空,而那把純鈞便無比清晰得擺在劍託上,拿走純鈞後,血線蠱便傾巢而出。”
“不可能,印山中血線蠱已然蕩然無存,因著原本的血線蠱生存條件苛刻,破壞了墓內環境,它們無法孵化。除了經過旬邑培養的蠱……”說到這,蕭遠山頓時一僵,臉色有些灰敗。
顧流惜也意識到不對勁,按師傅所言,那些蠱如今應該還守著那把純鈞,可既然突然出現在主墓室,守著那把假劍,唯一的可能,便是它們的主人,讓它們離開了。
“師傅,您那位師兄旬邑……”
“他不是我師兄,他不配!”蕭遠山臉色鐵青,眼裡幾欲噴出火來。
蕭遠山低低喘著氣:“他死了,那畜生應該死了的,怎麼還能活著,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師傅,您冷靜些,您先冷靜下來!”顧流惜見他情緒過激,忙急聲喊道。
蕭遠山看著顧流惜,深深喘了幾口氣,而聽到他如此激動的吼聲,柳紫絮和施棣也忙趕了過來:“師傅!”
蕭遠山似乎備受打擊,他微微顫了顫,後退幾步頹然跌入藤椅中。
“師傅,您……”三人見此都大驚失色,忙圍了過來。
蕭遠山有些無力地擺了擺手:“我沒事,我沒事。”那場悲劇已然過去了五十年,他怎麼還如此急躁。
對著柳紫絮和施棣輕聲道:“絮兒,混小子,你們先下去吧。為師沒事,有些事情我需要單獨與惜丫頭說,先下去吧。”
施棣和柳紫絮雖然擔憂不已,可又不想違逆蕭遠山,對顧流惜使了眼色,這才緩緩離去。
蕭遠山看了顧流惜一眼,低聲道:“師傅實在沒想到,這般久遠的事情竟然還會牽累到你。”
“師傅?”
“惜丫頭,想不想聽聽當年的事?”蕭遠山已然平靜下來,只是之前那股矍鑠的模樣完全不見了,如今的他蒼老而頹然,真的是一個脆弱的老人了。
想到聞墨弦簡單同她提過師傅的遭遇,顧流惜心裡疼的不行。為何她身邊的對她好的人,都要經歷許多非人的磨折?
緩緩點了點頭,顧流惜如年幼時一般,坐在蕭遠山身邊,聽著他沉沉道來。
聽完蕭遠山的敘說,顧流惜有些沉重,更覺得悲涼憤恨,人的私心和慾望,實在是太過殘忍。只因師弟勝過自己,又覺得師傅偏愛與他,奪了自己的門主繼承資格,竟勾結外人,欺師滅祖,殘殺同門!這旬邑,當真令人髮指!
“當時我年輕氣盛,獨挑華陽派,將那畜生手刃,可我那一劍明明直中心口,他也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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