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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驕傲的,若非親近之人,甚少有人能察覺到她的脆弱,而她也不願讓別人知曉她的難受。就如那次,看到爹孃的畫像,即使再怎麼痛,她也只會在她離去後,一個人靜靜站著,無聲落淚。
可是她現在卻因為她傷了手落淚,顧流惜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無比歡喜她在她心裡佔據的地位,可又無比懊悔自己惹她難受。她重活一世,她原本就是想讓她歡喜平安,可她的出現卻讓她一再涉險,甚至落淚,不該的,她怎麼能讓她哭?
顧流惜聲音有些發顫,她急急喚了聲:“墨弦。”
聞墨弦頓了頓,隨後抬起了頭,將顧流惜鬆開,低聲道:“還疼麼?”
顧流惜看著眼前的人,眸子微紅,裡面含著滿滿的疼惜,語氣低柔平穩,臉上不見一絲淚痕,只有長長的睫毛上有些晶瑩,不然,根本看不出她哭過。
嘴唇微微開闔,嗓子裡的話終究未出口,她看著她,發白的臉上暈開一個笑意:“不疼了,若君的藥很好。”
聞墨弦也笑了笑,嘴角卻透著絲苦澀,看著暈開一絲血跡的白布,低聲道:“是我傻了,怎麼可能不痛。”
顧流惜一滯,看著她玄色衣衫上濡溼的地方,頓時臉色一白,伸手就想去察看,卻被聞墨弦握住右手,皺眉輕斥:“胡鬧!”
看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右手,顧流惜顧不得窘迫,急聲道:“那匕首是不是傷到你了,還有你的肩膀,我……我咬出血了,你快看看。”
聞墨弦將她扶起來,輕聲道:“沒事,匕首被你擋了,只是刺破了一些皮肉,至於肩膀,你那牙口,咬不了多少。我們耽擱太久了,需得趕緊進去救人,走吧。”
顧流惜心急,卻看出她的固執,只能在一旁看了又看,見沒再流血,這才作罷。
除了擔心時間不夠李嫣然醒來,她更擔心顧流惜的手,那手被傷得太厲害,她需得趕緊帶她去找蘇若君,不然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患。
“閣主,夫人,你們怎麼樣了?”
顧流惜還是不大習慣被喚夫人,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無事,我們先進去吧。”
影子看了看還活著的四名守衛,以及鬼季鬼魅,猶豫道:“閣主,這些人?”
聞墨弦沉眼看了看:“湘西四鬼邪肆殘忍,留不得。至於那四人,點死睡穴,放了吧。”
“是”
顧流惜雖不喜歡濫殺,可聞墨弦這做她卻是沒意見,湘西四鬼作惡多端,早就該死,而且聞墨弦差點出事讓她更是沒了多餘的憐憫。
影子解決完兩人,摸出守衛身上的鑰匙,開啟一道鐵門,朝暗室走去。
裡面溫度顯然高了不少,兩側都是一間間石室,安著厚重的鐵門,僅留一扇窗,石壁上都安著油燈,昏黃的燈光一路延伸過去。
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味道,隱隱還有血腥發臭的味道,聞墨弦眉頭微蹙,小心握著顧流惜右手手腕,護著不被碰到。
按著肖夢錦給的線路圖,三人左行五十步,出現兩條道,接著右拐,一路走去,最終到了她所言的石室。
“按說就是這間石室了。”顧流惜開口緩道,隨後探到石室小窗朝內看去,不料一張滿是傷痕,蓬頭垢面的男子猛的撞了上來,嘴裡發出猶如野獸般的嘶聲,撞得鐵門哐噹一聲。顧流惜怎麼也沒料到如此,嚇得狠了,急急後撤,聞墨弦忙抱著她連退幾步,看了下她的手,溫聲道:“別怕。”隨後緊緊皺起了眉。
顧流惜平復了下心跳,那張臉上的傷口都快腐爛了,雙眼睛也渾濁無光,簡直不似活人。想起那人的模樣,力氣如此大,心不由沉了沉。
上一世她也曾見過這樣的人,當時與心昔閣開戰時,冉清影曾經安排過這樣的人對付心昔閣。據她所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