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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接到紫曦的飛鴿傳書,說是聞墨弦親自來了越州。墨影心裡又是擔憂,又是愧疚。自己沒保護好流惜姑娘,還害得主子舟車勞頓,憂思煩慮,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掘開這越王墓,找到流惜姑娘。
整個印山上聚集了數十人,打鬥聲連綿不絕,驚得整個印山的活物,四處逃命。
印山頂上混亂非常,就在雙方激鬥不休時,印山的山道上,四人抬著一座軟椅,輕快平穩的朝山頂而來。
片刻後,一個清雅嗓音淡淡響起:“住手。”
聲音並不高,仿若冰下流水,透著難以言喻的威懾,滑過眾人的耳朵。
場面頓時凝結了,所有的人詭異的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四個穿著一模一樣貼身短打的男子,放下抬著的軟椅,躬身立在一旁。而上面一個身形單薄的女子,緩緩走了下來。
她身上裹了一件暗紅色繡線披風,內裡是一襲月白色衣袍。腰間墜著一塊紫色暖玉,隨著她的動作,紫色的流蘇輕輕晃動。白玉般的臉上,格外蒼白,帶著明顯的病弱之態,可卻依舊掩不住與生俱來的雅緻風流,行動間總讓人覺得,她會被風吹走。可是就是這瘦弱的女子,卻讓方思晉覺得有股莫名的壓力,比之教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墨影看到緩步走過來的人,眼裡滿是酸澀,不過是半個月,主子的模樣就憔悴了許多。
他快走了幾步,忍不住便要跪下,聞墨弦卻是伸手攔住他,看了他一眼。
墨影身形一滯,忙站直身子,點了點頭。
她轉頭看了眼帶著一群屬下的方思晉,輕聲道:“這是怎麼了?”
墨影忙低聲將原委說了一遍,而隨後趕來的紫曦竟是讓人拿了一把藤椅,讓聞墨弦坐下。
聞墨弦低低咳了幾聲,看了眼身後挖開的一堆堆泥土,眸子有些暗,這才看著方思晉,緩緩開了口:“你帶著他們,從臨川馬不停蹄趕來,為了什麼?”
只一句話,便讓方思晉驚疑不定,她怎麼會知道的?他滿眼戒備的盯著聞墨弦,試探道:“請恕在下孤陋寡聞,不知閣下是?”
聞墨弦淡淡笑了笑:“在下不過是一個半死不活的弱女子,堂堂冥幽教右使的義子,想來時不屑於認識我的。”
這下方思晉徹底撐不住了,他抬了抬手,他身後二十幾人具都全神戒備起來。
“方公子不必驚慌,我對你們沒什麼意圖,你也不必防備我們。我再問你一次,你來這裡,為了什麼?”她語氣依舊平穩,卻透著絲不耐。
方思晉咬了咬牙,沉聲道:“救人。”
“既是救人,方公子為何還耗費精力針對我們。她……她們在地下,已經九天了!方公子以為,她們如今還能堅持多久。你所顧慮的那些,此時有意義麼?”
她眸子清冷,直直看著方思晉,讓他的臉失了血色。
這樣的目光,彷彿將他所有的心思都窺透了一般。他眸子暗了暗,低聲道:“是方某愚鈍了,在下明白了。”
聞墨弦站起身,朝那邊挖開的深坑走去,隨後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對墓裡的東西不感興趣,我要的只有一個人罷了。方公子放寬心,想想如何和我們合作,儘快將這墓道挖通吧。”
方思晉抱拳應了,看著那突然出現的女子,背上竟是出了一身冷汗,這女人,實在是讓人恐懼。
而袁安和心昔閣的一干人,也是怔怔地望著那靜靜站在洞邊的聞墨弦,心裡一片風起雲湧。方才她一出現,墨影眼裡的神情,袁安看的一清二楚。還有墨影方才分明是要朝她下跪,要知道墨影可是天字號影衛的統領,雖然很少親自帶領影衛,可是身份地位跟上面那幾位堂主,相差無幾。連他都要下跪,那……那位的身份,幾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