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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下，伸手輕拍秦薇薇的背脊，示意她不要擔心。

秦薇薇越是看楊一涵這樣，心裡越是惱火，一轉身衝到鄺銘面前，揚手就扇了他一耳光，怒道，“你打一涵哥幹嘛？你又要發什麼瘋？”

鄺銘冷笑，淡淡一撫發熱的臉頰，靠近秦薇薇，“我發瘋？如果我說是你的一涵哥先動手，是他太卑鄙無恥呢？”

秦薇薇又一個耳光扇過去，打得鄺銘踉蹌幾步，“你除了會給自己抹白臉，給別人畫黑臉，你還會什麼？”

原本略帶娃娃音的嗓子這一刻有點沙啞，嘶聲力竭的一句話迴盪在夜空裡，路燈下的三個人都是沉默。

夜涼如水，帶著寒氣，鄺銘忽的大笑，他舔舔嘴角的鐵鏽味道，偏頭看著秦薇薇，“既然你這麼不相信我，我再說什麼都是徒勞。”

看著鄺銘的背影，看著車尾燈漸漸消失，秦薇薇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奔到楊一涵的身邊。

“一涵哥，沒事吧？”秦薇薇挽住楊一涵，伸手碰了碰他的嘴角，見他皺眉又觸電般地收回自己的手，“一涵哥，上去我幫你上點藥吧。”

握住楊一涵的手，秦薇薇攜著他上樓，他嘴角的那一點傷口在她看來就好像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兩個人之間的不平衡一樣。

他傾盡所有，她假裝不知道。

秦薇薇用棉籤沾著藥水，小心翼翼地處理著楊一涵的傷口，眼裡是流轉的淚水。

楊一涵輕拍她的背，拇指輕捏她的臉頰，語氣盡是寵溺，“傻丫頭，不準哭哦，你答應過我不再為了那個人哭的。”

秦薇薇手裡的棉籤掉在地上，她擁住楊一涵寬寬的背脊，聲音有些哽咽，“一涵哥，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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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年末，各種各樣的忙碌隨之而來，大大小小的年終酒會也接踵而來。

輝煌的燈火裡，C市最豪華的宴會正在上演。

鄺銘舉著酒杯在人群裡微笑，眼角的餘光卻看見鍾未攜著肚子微挺的秦娜娜朝這邊走來。

“嗨，娜娜。”

秦娜娜抬眼，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算是回應了鄺銘。尷尬之際，還是鍾未扶了扶眼鏡，掐了她的腰，對著鄺銘笑笑。

“鄺二少最近很忙吧，聽說現在網上都在拍賣跟你相親的門票了。”

“哪裡，不過都是些玩笑罷了。”鄺銘擺擺手，把拿在手裡的另一杯酒順勢遞給了鍾未，“娜娜幾個月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備份大禮給小寶寶哦。”

鍾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秦娜娜的古怪腔調打斷。

“不敢不敢，鑽石王老五鄺二少的大禮我們可受不起……”秦娜娜輕蔑地笑，白眼一翻瞪了鄺銘一眼，“如何，二少？恢復單身的感覺可好？聽說白家大小姐離婚以後就去國外的療養院靜養了，該不是被你給逼的吧？”

鄺銘想到白琳，眉頭緊皺，想開口解釋，身後卻傳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

“秦娜娜你思想怎麼就那麼複雜呢？”江淮一扭一扭地走過來，依舊是花蝴蝶一樣的打扮，眉眼裡盡是風情。

他略一低身看了看秦娜娜的肚子，冷笑，“我當真是什麼情比金堅呢，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奉子成婚吧？”

秦娜娜臉色一白，拽住身邊的丈夫，低低地說話，“鍾未，我們走……我不想看見這個人。”

鍾未點頭，無聲地看了江淮一眼，摟著秦娜娜慢慢離開了。

剩下江淮杵在原地，看著那相攜離去的背影，一時回不過神來。

“別看了，都走遠了。”鄺銘走到江淮身邊，兩個人的目光同時移回到大廳中央，卻誰也沒有再步入那片繁華，“你這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娜娜做出那個選擇也很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