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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令人望之生寒,退不了,更不敢動,怕刀鋒割破嘴唇。
他還真有種,乾脆張開嘴,讓刀尖進入口中,冷冰冰的刀尖,令他不由自主毛骨悚然,
一陣寒顫透過全身,再也英雄不起來了。
中海的匕首尖停在他的舌根上,陰森森地說:“你很威風,大人,但我可以叫你威風不
起來。撬掉你的牙會,剛聽你的舌頭,我不個你邊能倒持你的狗官架子。你聽著,好好回答
龍某的話,不許胡扯,也不必雞貓狗叫示警。你這兒我已仔細勘查過了,住得最近的僕婦臥
房也遠在五六丈外,不高聲嚷叫沒有人會聽見,如果有人闖來,第一個死的人將是你。大
人,你好好斟酌斟酌,仔細權衡利害。”聲落,刀尖離口,仍抵在巡檢大人的肚皮上。
巡檢大人終於屈服了,用半窒息近乎麻木的口音含糊地說:“好吧,你問吧!”“出乎
爾反乎爾,你為何又將彭小虎的命案加在我的頭上?”郭巡檢似乎鬆了一口氣,說:“我已
查出實情,公是公私是私,我與郝俊亮的交清,不能與人命關天的命案相提並論,必須公私
分明,為死者伸冤。”“哼!看不出你倒是個好官哩!狽東西!你還想抵賴,俊亮已將那晚
的事私底下告訴你了……”“這是天大的冤枉,他沒告訴我。”郭巡檢搶著叫。
中海用匕首柄在他的脅上擊了一記,冷笑道:“你還敢賴?你忘了到我家中教訓我的事
了?如果他沒告訴你,你怎會向我教訓那些話?”郭巡檢痛得齜牙裂嘴,渾身抽搐,不再分
辯。
中海的虎目中冷電森森,切齒問:“說!誰授意你嫁禍於我的?”郭巡檢完全屈服了,
說:“我……我錯了,我只是想邀功領賞而已,的確沒有人授意,完全是我貪心誤事,與任
何人無關。”“哼!你的話毫無誠意,唆使你的狗東西定然是公門中人,隱身幕後要置我於
死地而後甘心。說是誰?今晨我進城打聽訊息,那人必定也在暗中得到實情,所以通知你趕
快下手,是不是?”郭巡檢撥出一口長氣,搖頭道:“你完全錯了,我發誓決沒有任何人介
入其中。你迫死我並無不可,但找決不能胡亂指證莫須有的人連累別人受罪。”中海凝神捉
捕對方的眼神,可是,他失敗了,他只看到對方怕死恐懼的神色,無法找出撒謊的神情。他
後悔,不該先將這位巡檢老爺狠狠地痛揍一頓,以致令對方情緒反常,無法捕捉可疑的表
情。
他一咬牙,轉變話題問:“前任那位程巡檢,走時是不是留下了首尾讓你收拾?”郭巡
檢猛搖頭,說:“沒有,沒有……”“沒有?”中海厲聲問。
“真的沒有。想想看,他用得著要我收首尾?你流役十年,生還的希望微乎其微,令尊
令堂亦已謝世,他沒有顧慮的理由。再說,他根本用不著怕你找他;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
怎知道他到何處去了,天下茫茫,要找一個小闢的下落談何容易?”中海哼了一聲,冷笑
道:“這就是我今晚找你的第二個原因。”“前任的事與我無關,你找錯人了。”“找你並
不錯,你得將那狗官的下落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哼!你接他的任還能不知道他的下落,找你並沒有錯,你犯不著替
他抵命。”“抵命?你要殺我?殺官等於造反,罪名是族誅,你……”“你如果不說,大概
要抵他的命。族誅嚇不了我龍中海,天下間我是孤零零的一人。那狗官清理我的家,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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