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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他確認我與廣陵有舊的情況。若是拓跋鋒從行營飛書調他來,那就耗時更久了,還不如自己來要人。如今呢?這才三日,他就到了!他就到了!
為什麼這麼快?為什麼會是他?除非是拓跋鋒離開玉泉關,一早就遇刺,飛書傳他,他中道得悉我走,這才氣急敗壞,孤注一擲,前來向蕭桁要人。
一念及此,我心都冷了,衣衫之中彷彿裹著一團冷冰。
大廳之中,火燭通明,蕭桁居中而坐,身後侍衛之外只有裴致,而容甯竟站在廳中立等,孤身一人,他的人都在城外馬背上伺候?!他就有這麼急?他就有這麼垂危!?
我遙遙瞧見蕭桁的神情似笑非笑,似信非信,而容甯從來沒有這般盛氣凌人,他在廳上柱劍而立,勢在必得!
我不由自主,從帷簾後幾步走到蕭桁身側站住。容甯一見我,眼神恨恨,上前即抓我手臂,裴致提劍一攔,劍鞘相擊,這聲音聽在我耳朵裡倒好像報喪的響板。
“雪城主,”蕭桁道:“孤尚未曾答應你。”
容甯毫無商量餘地,望著他道:“此乃海其騰君側室,不需要你答應。”
蕭桁笑道:“拓跋鋒以勢凌逼我蕭桁的表妹,何其無禮!如今……”
“若海其騰君今日見不到王樨,飲恨而終,他日我再來,何止是無禮而已。”容甯冷笑,轉頭向我斥道:“我在外等你片刻,若你果然不來,我卻是要自去見郎主的。”說畢,竟然掉頭出門,揚長而去。
一陣秋風吹入,殿內垂帷上下飄蕩,我驟然轉頭向蕭桁:“你信不信?”
蕭桁乾脆利落地迸出兩個字:“不信。”他從椅中站起來,扭頭看我道:“你呢?”
“不敢不信!”我背脊上只覺得一陣冷一陣熱。
“呵……”蕭桁微微一笑,道:“那你是想跟他回去?”
“我也不知道!”此刻彷彿有千百根針紮在心裡,一時思考不能。
“要成天下之事,何至於為一人如此動心!”蕭桁神色淡然,負手訓我。
“毅衡表哥,”終於我心死魂滅,神智清醒過來,望著蕭桁苦笑:“樨迭逢家變,已然不祥。若還嫁兩回死一雙,這命也未免太兇了,你是我父族之親,我還怕把你也克了呢!”
“若真有命,克又何妨!”蕭桁嗤之以鼻,又道:“但,若這是拓跋鋒取你之計,你自己想,此去可是打手心關禁閉,就能完事的麼?”
我咬唇沉吟道:“若是今天海其騰君真死了,魏齊此刻翻臉,便宜了宇文雍,這與你的大計不利,更違我心願;若是海其騰君無事,容甯此來只是計……我受此欺騙,必當千倍萬倍以還之,總還是要回來見你的!”
蕭桁靜默,忽道:“先是宇文鴻,後是拓跋鋒……,於是表妹無心向我!”
殿內死寂,我心如風,無言以對。
作者有話要說:
蝴蝶碎了,狐狸炸毛了,如何?
第45章 玉樹之摧
夜涼如水,星河如霜,重山萬里,荒漠無邊,一隊人馬,驅馳不休。
我不識路途,不明所以,心裡與耳側盡是狂嘯的風聲,我想不通,原來恐懼害怕,竟能夠這樣沒有窮盡……
“又二個時辰了,歇一刻再走。”
在一處山路的背風處,容甯勒了馬韁,轉過頭命部眾稍事休整。
他翻身下馬,又向我伸出手,我扶著他,幾乎是滾下馬跌坐到地上,連著數日,星夜騎馬,我確實是支援不住了。
侍衛在路邊生了火煮熱水吃乾糧,慕容薄給容甯拿了一份過來。
容甯便拿著杯子問我道:“要喝水,吃東西麼?”
我扶著額頭,忍不住苦笑,往日重現,但這回我是真的想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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