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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靜山冷冷道:“先帝失德無道,你這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既然看不上,為什麼你那姐姐還是皇后,你還是影衛?一家子弄虛作假十幾年,不覺得辛苦?不覺得可悲?”我欠身端過容甯面前的酒盞自己喝了,道:“宇文雍若是仁義之主,為何他用的人,一概的不見天日不擇手段?為何他行的事,一概的蔑視朝綱罔顧倫常?”
謝靜山卻不為所激,淡淡道:“雲殊姐亦已殉國,並不辜負先帝……”
“那當然,皇后這出戏,可是豁出命來演的無上神品,少看一幕都是遺憾。”
我意味深長地衝她一笑,道:“想來好笑,那年舅舅私通藩邸的事發了,皇后不動如山,卻是我,不顧一切在朝陽殿前求情。丟人啊……我至死都不能忘記,那天陛下對我的失望。”
我嗆了一下,聲音輕了下去
終於,謝靜山眼波一柔,道:“繁露……”
我瞪著她道:“要殺你就殺,不殺你就滾,要我去給宇文雍效命,是萬不能。”
謝靜山纖眉一皺,眼珠在拓跋鋒身上掃了一下,忽然笑道:“你果然不肯,抑或是——因為他?”
大約是她殺氣爆盛,容甯忍不住倏然站起,卻忽然滿頭大汗,雙手撐住桌子。
天,這些年,她武功長進這麼多?她哪裡不能去,為什麼偏要對我苦苦相逼?
我冷笑道:“你要那卑鄙小人連半壁江山亦沒有,不妨就一劍砍了海其騰君的頭。”
謝靜山聞言果然眼光閃爍,斂了殺氣——宇文雍國虛兵弱,他需要的是很多很多恢復元氣的時間,不是一顆會激起血腥報復的腐爛頭顱。
院子裡忽然有一絲響動,畢竟海其騰君的侍衛不全是飯桶。
謝靜山擰眉望我道:“把虎符拿來,今天我便饒你。”
我忍不住大笑,道:“你還饒我?你可知道剛才在奉天春臺上,你說的那些肉麻話讓我忍得多辛苦,我手都抖了,腸子都快笑斷了,我都沒有揭破你的,現在還等你饒我?”
謝靜山面無表情,只淡淡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我掏出扇子扔過去,謝靜山單手接住,兩指一抖,想把扇子開啟,那把跟隨了我多年的扇子卻一根根地散落下來。
我不喜歡便撕了,你不介意吧,以禮哥哥?
二十年陳的青梅酒,若是喝過酒的人再喝,一杯即倒;若是量窄之人喝,便會……當眾失態。現在酒勁湧上頭來,我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對著天下第一高手的劍尖,我握住嘴格格笑個不停。
謝靜山終於動怒,一劍刺來,我眼前只是一花,整個人卻被推到地上,只見容甯不顧一切地動手了,劍聲叮噹,和他的親姨媽過了幾招。
大家都是親戚,為什麼拼得你死我活?
想到這裡,我越發笑得喘不過氣,為了不錯過這幕好戲,我拼命睜大眼睛,只見慕容黑雲帶人進來救場,遠處鳴金示警之聲連綿不絕,總算大魏侍衛還訓練有素,反應不慢。
謝靜山長嘯一聲,劍光閃爍處,所向披靡,她一個鷂子翻身衝出堂去,慕容黑雲領人去追趕。
“還追什麼?雲間第一高手謝七小姐今天饒你們不死,哈哈哈哈……”我笑道。
容甯卻回身,跪到我邊上道:“郎主,你沒事吧?”
我一怔,低頭卻見拓跋鋒不知何時竟整個人躺在我腿上,這混蛋極重,難怪我想站也站不起來,還以為,是謝靜山把我腿砍斷了。
拓跋鋒扶著容甯慢慢坐起來,顧我半晌,方一聲長嘆道:“簡直是個瘋子!”
我低頭看到藕色裙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跡,他的血,終於,不想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韻殊表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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