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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點製作,這些年倒也能勉強維持生計。
平日裡他每天五點多一點就要起床準備糕點,以保證七點準時開張。昨晚胡思亂想熬了一夜,到了清晨卻迷迷糊糊眯瞌睡了,回來時已將近八點。本以為今天會沒有糕點賣的,誰想到裴宿恆竟然已經不聲不響把他的手藝學去了。
這份聰慧著實過人,晶瑩剔透一點就通。那種人人稱羨的人中龍鳳,說的就是這類人吧。
安平推開廚房門,裡面沒有人。流理臺上擺放著已經處理好的水果、雞蛋、牛奶,還有打好的麵糊,烤箱的燈也亮著。一箱烤完下一箱可以馬上續上。井井有條分毫不亂,分明是個新手,卻老練的比安平還要從容。
安平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轉身往大堂那邊去。剛走了兩步就有人喊他,“安平!”
安平頓住腳,抬起頭來。
青年站在離他三四步遠的地方,身姿挺拔,真當得起玉樹臨風這四個字。迎上他的目光,卻頃刻間就變得張皇無措,連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安平。”青年又小小地喚了一聲,又往前蹭了一步,便再不敢靠近。
這個距離已足夠讓安平看清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那雙眼睛一向清澈明麗,就連重病時都不曾如此憔悴過。
安平轉頭往廚房走,青年立刻跟上來。
“安平,昨晚你……”
“你回去。”安平堵在廚房門口,頭也不回地道。他聲音裡的那份冷清,青年已經許久不曾聽過。
“安平,我……”
“別忘了,在這裡你是客人,”安平回過頭直視著裴宿恆,將後面的兩個字咬得格外重,“我才是主人。”
青年的雙拳猛然收緊。他微低著頭,靜靜凝望著安平,那雙疲憊的眼睛似兩灣幽深的漩渦,稍不留心就會將人絞纏進去,再也無法脫身。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垂下頭順從地走出去。
安平走進廚房,戴好圍裙洗淨手,把牛奶仔細加進麵糊裡。
他料想的果然沒有錯。這個孩子心思敏捷,纖細善感,不用多費一句話,就能把一切都領悟的明明白白。
安平知道,只要他堅持幾天,將青年當成透明物體,無需他親自開口,這善解人意的年輕人就會自覺地離開他,躲得遠遠地,再不出現。
這個麻煩實在稱不上是個麻煩。
安平吐出一口氣,目光掠過視窗。青年回到後院,正站在茶樹下靜靜仰頭看著那謝淨了花朵的樹冠。秋風一天緊似一天,枯葉隨風墜下來落在他的肩頭。他怕冷一般抱緊手臂,微微弓起清瘦的肩背,打了一個寒戰。
那副模樣,真像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陽光從屋簷上跳下來,扎進安平眼裡。他被刺激的別開目光,握緊筷子用力攪拌碗裡的麵糊。竹筷磕碰著瓷質碗沿的聲音刺耳地鑽心。安平的手痙攣地一抖,猛地將碗甩在地上,一聲脆響,稀薄的麵糊淌了一地。
平生多情 十七
十七
過了大約十幾天,楊月惠打電話給安平,問他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參加丁丁幼兒園舉辦的運動會。
安平忙不迭連連答應,放下電話臉色興奮的泛紅。
他喜歡孩子,特別是三四歲的小男孩,見了就捨不得撒手。丁丁又分外可愛乖巧,自那回偶遇後他便一直念念不忘。
離運動會開幕還有不到一週的時間。安平極力想討好丁丁,不斷與楊月惠聯絡詢問丁丁的喜好。為了找一件合心意的禮物,在外面一跑一整天的時候也是有的。
鋪子裡的事自然顧不上了。事實上照安平的意思,是想幹脆歇業幾天,好專心琢磨花樣伺候丁丁的。
裴宿恆打消了他的念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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