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郭二孃(第1/2 頁)
我有時候會不自覺地把心裡想的事情說出口,這個習慣我媽以前經常提醒我,說我太容易就被套話了,只要讓我想事情入神,連催眠都省了。
剛才我在準備和麵的時候,又不小心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郭二孃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她不會再來了,但顯然我錯了。
咦,她不是不再來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呢,難道我是出現幻覺了嗎?
我蹲下去,看著她,她原來應該是在放砧板、蔬菜的操作檯對面蹲著,我在這邊完全看不到她;其實我要是探頭的話,從這邊倒是也能看到,主要是我壓根兒沒注意,我一直覺得阿柴阿貴他們去了味心居幫忙之後,廚房裡就我自己呢。
剛剛濺了她一身面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又蹲了下去。
我趕忙拿乾淨的抹布沾過水遞給她,她低眉順眼的接過,恭敬地說:“多謝郎君。”
我忽然想起來,我現在是韋家二郎;對於二孃來說,已經是主子了。
“二孃,你還跟之前一樣叫我阿晉就行,”我說,“我還是那個我、還是那個阿晉,沒有絲毫改變”
“郎君說哪裡的話……”郭二孃說,有些拘謹。
我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只好默默和麵。
“郎君,奴幫你和麵吧。”郭二孃從旁邊繞過來,說。
“沒事兒,我自己來吧。”我說,倒上水和麵團,想跟她聊聊家常,卻發現對她瞭解太少,除了知道她有個小外甥女之外,其他一無所知。
她的外孫女,好像叫琴兒來著。
“琴兒今兒怎麼沒過來呢。”我說,純粹是沒話找話。
“今兒跟著她阿孃去她姑婆家裡了。”郭二孃說,她已經擦完了臉,順手把抹布洗了洗。
“哦。”我應聲,剛要說話,發現面和硬了,於是一使勁,面案板直接被帶了起來,“咣噹”一聲又掉了下來。
我忙扶了下,一抬頭,郭二孃不知道什麼時候跪下了。
“二孃?!”我說,“你跪著幹嗎?快起來。”
“郎君……”郭二孃顫巍巍地說,“不是奴要走的……奴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即使沒有工錢……奴也是願意做的……”
這是咋了?
我眨眨眼,敢情郭二孃不再來這件事兒還有隱情?
“二孃你先起來,”我把她扶起來,“你剛剛說的是?”
她明顯躲了下,看到我確實是真的扶她、不是虛扶,才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之前是福伯說的,他跟奴說,郎君最近要出遠門,讓我不必再來了。”郭二孃說,“果然,當天郎君就走了,我想著,既然不讓我再來了的話,我就不再來了吧,於是就沒再來。”
“結果第二天聽說了府裡的家僕要被遣散的事兒。”郭二孃說,“說實話,奴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好好的府邸是不會無緣無故遣散家僕的;真的要遣散家僕的話,就說明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個府邸破落了。”
“後來見到嵐兒娘子,娘子說,郎君得了急疾,已經故去了。但郎君一向身體健壯,斷然是不會突發急症的。”郭二孃說,“我想著那天過來看看,但是臨時有事兒,沒能抽開身,想著前兒天過來來著,結果,前兒天夜裡又著了火。”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郭二孃說韋儀沒走之前,福伯就讓二孃別再過來了、說韋儀要出遠門,可是韋儀不是臨時被調走的嗎?
福伯怎麼可能會提前一天就知道了呢?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韋儀不是“臨時”被叫走的,韋府出了內奸;這個人毫無疑問是福伯。
“我聽說,福伯死在了那場火裡,是被殺死後焚燒的。”郭二孃說,她皺眉,“我懷疑福伯多半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