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兩封家書(第1/2 頁)
蕭翊接過紙張,仔細審視起來。
我注視著他,心中泛起疑惑。
這兩封信真的屬於阿柴嗎?
他雖然是突厥的遺孤,但由漢人撫養長大。
就像中國孩子被外國人收養,他所受的教育都是西方的;這樣的孩子,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的不會說中文。
但若他已找到家人,也許已學會了突厥語。
不過,突厥人的語言不是類似於維吾爾語的嗎?
梵文更接近藏語,他是如何掌握這種語言的?
短時間內精通兩門語言,難道他是天賦異稟?
蕭翊迅速瀏覽一遍,說,“這不過是兩封普通的家書。”
“普通的家書?”我半信半疑。
普通的家書,何必藏得如此隱秘,藏匿之地還頗為奇特;韋儀的內院,除了韋儀本人,禁止他人進入。
“嗯,信上寫的都是些家常話,沒什麼特別的。”他邊說邊將紙張整齊疊放。
我拿過來細看,發現上面的紙張第三行首字有水跡暈開。
似乎是某種液體滴落,後被曬乾,留下的痕跡。
“這是什麼?”我指著水跡,旁邊竟有一枚細小的血指紋。
“這是突厥族特有的血手印。”他解釋,“我曾與他們交戰,他們雖用不同的文字,但會在信末印上血手印。”
我有些困惑,“為何要印血手印?”
“似乎是表達某種堅定的信念,如同視死如歸。”他偏頭望向窗戶。
窗戶緊閉,不知他在看什麼。
“既然是普通家書,那留著也無用。”我說著,拿起紙張走向燭臺,“不如燒了,省得提心吊膽。”
“等等……”蕭翊開口,又突然止住。
“好了,說實話吧。”我直視他,“你找我並非偶然。”
他一愣,無奈地笑了,“被你看穿了?”
“我只是覺得你的反應有些不自然。”我搖頭,“雖然你看到紙張時露出驚訝,但後來想想,似乎過於刻意;我剛才有些疑惑,但可能只是我多心。”
“然後,你告訴我那只是普通家書,但家書怎會有表決心的血手印?你的話前後矛盾。”我繼續分析,“接著,你突然望向窗戶。正常交流時,怎會分心注意窗戶?我懷疑你打算趁我不備,從窗戶取走它。”
“所以,我假裝要燒紙,你本能地想阻止。”我下結論,“你找我並非本意,只是被我撞見,便順勢裝作找我。是這樣嗎?”
“是的。”他無奈承認,“你確實太敏感了。”
敏感是必須的,我暗自思忖,我不僅敏感,還有點兒神經質。
“那你究竟為何而來?”我直截了當地問。
“來藏黑匣子。”他坦白。
“就是那個黑色的小盒子?它就叫‘黑匣子’?”我好奇,黑匣子不是飛機上的飛行記錄儀嗎?
這個名字容易引起誤會。
不過現在還沒有飛機,不容易引起混淆。
“嗯,就是它。”他確認。
“藏它做什麼?”我追問,“為何選在韋儀的院子裡?”
“因為……這是副都護的命令。”他攤手。
副都護的命令?難道……
“韋儀還活著?!”我失聲,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
他皺眉,小聲說,“你不知道?”
“我怎會知道?!”我反問,不由自主地翻白眼。
不知為何,我鬆了口氣。
我就知道韋儀不會這麼簡單就死去。
若是輕易被殺,怎對得起他多年的沙場征戰。
難怪要火化,這樣最容易“毀屍滅跡”,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