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是走丟的(第1/2 頁)
清晨,我被一聲聲雞鳴從睡夢中喚醒。
我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隨手抓起衣服穿上。中衣的領口設計得太低,露出了大半個脖子。我轉動了一下脖子,領口摩擦著肌膚,帶來輕微的疼痛;我伸手摸了摸,感到脖子上有些部位腫了起來。
我走到銅鏡前照了照,清晰地看到脖子上那五指分明的掐痕,邊緣已經腫脹,顯然是郭二孃的指甲所致。
在古代,長指甲被視為一種美,無論是上層社會的男性還是女性,都有留長指甲的習慣。
我從未仔細觀察過郭二孃的指甲,但從她留下的抓痕來看,她的指甲應該也不短。
郭二孃絕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廚娘,因為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人很難留有長指甲,一不小心就會折斷。
我記得她曾說過,她的姐姐嫁給了蕭家,似乎是蕭家的二郎。
遺憾的是,現在的資訊傳遞並不發達,否則我就能打探到更多的訊息。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如果生活在現代,我就能輕易地知道紙上的梵文是什麼意思了。
腦海中突然閃過郭二孃的臉龐,她提到“二郎早早就被奸人所害,英年早逝”時,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我不知道這絲狠戾是對韋儀還是對害死韋儀的人,畢竟她可能是守護那個盒子的人,也可能是想要奪回那個盒子的人。
說起來,那個盒子是否原本屬於韋儀也未可知。
也許韋儀本身就是一個“壞人”,他是那個想要奪取盒子的人;而郭二孃只是想拿回本應屬於自己的東西。
但如果盒子原本就是郭二孃的,當她發現藏在米缸裡的盒子時,就應該意識到我去過內院;那麼她肯定會把藏在凳子裡的盒子藏得更隱蔽。
不過無論如何,那個黑衣人應該和韋儀是一夥的。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黑衣人知道我拿走了盒子,在我大聲呼救時卻沒有對我下手;也能解釋,為什麼在我被郭二孃掐住喉嚨時,黑衣人會出手相救。
“阿晉哥,起床了嗎?”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起了。”我回應著,走過去開啟門,“阿柴?”
“阿晉哥,二郎回來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剛剛哭過。
“回來了?!”我一時間有些發懵,難道他真的沒有死?
“嗯……”阿柴說,“聽說已經到了城門,可能現在已經到本家了。”
“那他不回家了嗎?”我邊問邊準備往外走。
“嗯。”阿柴說,“像這樣在外地去世的,遺骸都是直接送到本家宗祠的,不會回到生前的住處;如果是在家中去世的,就要在家中停靈一段時間。”
遺骸……他真的去世了。
我記得確實有這種說法,如果是在外地去世,就要直接送到祠堂。
“那我們直接去本家吧?”我試探性地問。
我沒有參加過唐朝的葬禮,對流程也不太瞭解。
“嗯,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阿柴說。
“好,那我們走吧。”我說著,從衣架上取下斗篷披在身上。
長安坊內禁止騎馬賓士,但可以使用馬車,不過本家和韋儀家相距不遠,我們決定步行前往。
遠遠地,我看到了韋豔豔的馬車,她剛好從車上下來,回頭時正好看到了我。
“豔豔。”我迎上前去。
她顯然一早就哭過,眼眶紅腫,儘管已經重新上妝,但仍能看出痕跡。
“阿兄。”她向我行了個禮。
說真的,我對韋家人的適應能力感到欽佩。
通常養子不都是從小收養的嗎?怎麼會突然收養我呢?而且,所有人很快就改變了對我的稱呼和態度,讓我感到有些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