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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備。
“好個悍賊。面對官兵竟然無人懼色……”保寧又是搖頭又是讚賞。
別看他頂的只是一個五品水晶頂戴,實際上年紀不大的保寧卻是南陽鎮的第一人,南陽鎮鎮臺大人。
保寧出身圖伯特氏,蒙古正白旗人,靖逆將軍納穆札勒之子。乾隆中,由親軍襲三等公爵。他老爹納穆札勒在平霍集佔之亂的時候力戰矢盡,戰沒於陣,被追封三等義烈公。保寧襲爵後,授乾清門侍衛。隨後在漢中鎮任職,乾隆二十七年調往甘肅,鎮壓石峰堡hui叛,乾隆褒獎他膽勇持重,少年如宿將,尋調南陽鎮總兵。
保寧才二十九歲。
對於一鎮總兵來說,這個年紀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小。
保寧到任南陽已經小兩年時間,一致認為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就是熬資歷用的,不想就在南陽府旁邊的魯山,竟然發生這般駭人聽聞的惡劣事件。
陳鳴沒有想到那個軍官會是南陽鎮的總兵,保寧也不會想到冰車上站著的那個人是將來顛覆了整個大清朝的陳鳴。彼此照面,陳鳴沒發現什麼值得警惕的,而保寧卻看到了陳家軍那面對官軍時毫無畏懼的彪悍。
“鎮臺,那賊人起於魯山,先後大敗汝州團練和汝州營,又肆虐魯山半壁,氣焰正盛,對於官軍自然不懼怕。”保寧身邊的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說道:“但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鎮臺只需挫敗其一兩次鋒芒,其兵鋒自潰,其兵勢自亡。”
小小的陳家怎麼可能與官府比底蘊?
官軍有整個大清朝做後盾,不要說敗一次兩次,就是十次八次,也能輕易地組織起新一波進剿的大軍。陳家有什麼?他們才幾個人?只要敗一次,等待他們的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保寧眼中的銳氣緩和了下來,這人說的對,陳家算什麼呢。保寧對於自己剿匪的勝利也從來不動搖,他要做的只是避免敗仗。
“就先容得他們再猖狂倆月。等到冬去春來,大軍匯聚,本鎮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保寧轉頭看向身邊的中年人,“彭守備,土門集就交給你們盧氏營了。務必給本鎮守住,卡死陳家賊出入山間的道路。”
……
鐵寨。
不同於別處山中村寨冬季裡缺衣少食的困苦,鐵寨這兒物質豐富的呢。在糧食方面,明年一年的時間陳惠都不需要發愁。
什麼?你說後年的糧食?那也要陳家先撐到明年年底再說後年的事啊。
陳家這邊糧食不缺,此次下山‘掃蕩’,陳家還連捉帶請,提溜了幾名說書的、耍把戲的上山來。魯山隔壁的寶豐縣可是中國有名的魔術之鄉,汝州地面上耍把戲的很多很多。這次陳家軍下山直接就捉上山來了。
這些人的出現讓四個山寨和兩個礦藏緊張的‘精神文明’建設,得到了大大的緩解。
等到陳鳴帶著最後一批人回到鐵寨,整個行動算是圓滿結束。如果不是陳家軍見到了外來的綠營兵馬,這一訊息讓整個山寨都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山寨完全可以歡歡樂樂的過個好年。
而對於陳家的核心人物,卻不得不將目光放到兩個月後,乃至更遠的將來。
“爹,二叔,七公、九公,各位長輩。我認為,咱們不能光停留在這大山裡頭。如果來年春天裡咱們打贏了,我建議咱們兵分兩路走,一路繼續留守伏牛山,咱們架老老少少都在山裡頭,這個口子是必須守住的。另外一隻就打出去!
不需要多少人,但一定要全部是戰兵。殺出魯山,只要咱們擊敗了進剿部隊,短期內至少咱們是可以在汝州橫著走的。
咱們要擴大自己的力量,擴充咱們的實力。”
“汝州,在座長輩都是清楚的,這裡山多礦多,不管是煤礦還是鐵礦,開礦就需要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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