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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好說。你們要好多錢?我都給。那次只是個誤會。”葉怒看形勢不對。“誤會?一個誤會我弟弟就死了?”那個老大冷笑道。“我沒有殺你弟弟!恐怕這真是個誤會。”葉怒解釋,他只砍了帶頭的那人一刀,並未取他性命。“不是你沒殺他,而是你沒看見他死!曉得他多痛苦嗎?傷口潰爛,全身也都腐化了。我實在不忍心他再受苦,了結了他。是我殺了他,懂嗎?我殺了他!是你害得我殺了他,懂嗎?你說你該死不?”
“你們當時肯定沒給他清洗傷口,給他包紮。或者沒帶他看醫生。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聽著,這不關我的事。比如說我打了某人一下,後來他得病死了,你不能說是我打死了他,是吧?我是砍了他一刀,但那是不致命的,只劃破了點皮。誰曉得是不是他的手下故意不給他治病造成的呢?所以,你不能怪罪我。我自然也是有錯的,我願意出錢息事寧人。”葉怒依舊鎮定。
“他說的有理嗎?”老大問剛才扛刀那個。“胡說八道,我們請大夫看了的,刀上有毒,治不了了!”扛刀的額頭汗流不止。“真是這樣麼?以前怎沒聽你提過?以後再跟你算帳。就衝他挑撥離間,兄弟們上!”幾十個人衝了過來,葉怒拉上他師父就朝後門跑。
師父畢竟年老,跑了不遠就跑不動了。葉怒把師父推進人堆裡,一個人引開那夥人的注意力。那夥人看見了葉怒,狂追不止。葉怒畢竟年輕,一口氣跑到江邊,一頭砸了下去,便不見了。
那夥人在江邊搜尋了很久,也沒看見葉怒,就散了。葉怒躲過了這一劫,到師父家去看師父是否安好。
“葉怒啊!今天這劫難,我對你刮目相看。”師父說。“師父,我只是因他們天天來我的店收保護費,氣不過才和他們打起來的。我也只傷了那人的弟弟,並未殺他。請老師相信!”
“我當然相信你了!我是說你今天的表現真的厲害,臨危不懼,還理直氣壯。”師父誇讚。“父親自小教育我們,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能慌亂,慌亂起不了作用,只有理智才是致勝之寶。”葉怒說完,又想到了父親母親。
“現在他們在四處找你,你打算咋辦?”“離開這座城市,另尋他地。”“總這麼躲也不是問題,現在這個世道,亂得很。我建議你加入袍哥會,那樣就不用怕他們了。你意下如何?”“那不就與他們無兩樣,魚肉百姓了麼?”葉怒搖搖頭,他不明白師父為啥要他加入黑幫。
“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袍哥會是四川遊民與天地會結合的產物,已經有很久的歷史了。會中有紅十條與黑十條,有內八堂與外八堂等制度與組織,入會者須視本人財力,繳納碼頭錢。全川的堂口分為仁、義、禮、智、信五個班輩。一般來說,參加仁字號者多為士紳,義字號多為商賈,禮字號多為匪盜、地痞和士兵,智字號多為農民、手工業者、船伕、車伕,信字號人數少,更下一等。故有‘仁字號一紳二糧,義字號買賣客商,禮字號又偷又搶,智字號盡是扯幫,信字號擦背賣唱’之諺。更為重要的是,袍哥有渾水袍哥與清水袍哥之分。而清水袍哥不從事匪類事情。所以,你可以加入義字號併成為清水袍哥。”師父說完喝了口水,繼續說:“那樣的話,生意照做,還能省卻很多麻煩。其實袍哥會有些碼頭做得很好,能做到同甘共苦。不過堂口之間也多有爭端。如果你去,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混得很好。”經不住師父的勸說,葉怒最終答應了。
“師父,難道你也是袍哥會中的人?不然咋會這麼瞭解袍哥會?”葉怒有些好奇。“我不是!義字號的舵爺和我交情頗好,他經常讓我去給他鑑定古董。今天那些可能是禮字號的,不好惹。但如果我給他們說明了,諒他們也不敢動我!”
“那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