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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一點好處都沒有。”折回樓上,他直接進了書房,坐到桌前。看著燕兒把那張菊花圖送進門來放到了桌上,他等著她出去,慢慢把那幅菊花圖小心翼翼地展開。
黃色的花瓣,黃色的花心,每一片都栩栩如生,赫然入目的影子是那一片刺目的黃。“我喜歡黃色,我喜歡菊花,從小就喜歡。”那個小小的影子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長裙,在那一片明黃中巧笑嫣然,風姿搖曳。人如花,面如月,聲音更好聽的就像在耳邊。“喬風,我愛你,一輩子都愛,你會不會愛我一輩子呢?”
他忽然胸口的地方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有抹尖銳的痛從某一根神經上跳過去,再從另一根神經上跳過去,就那麼一根一根地跳過去。痛無可抑,他慢慢把頭靠到了椅背上,把手本能地按到了胸口的地方。二十年了,時間過的多快啊!怎麼一切好像就在昨天呢?
門那邊有聲響,譚俊玲沒敲門,直接推門進來了。她手裡端著喬風剛剛放下的那杯咖啡。喬風面色略有發白地轉眼去看她。他們對視了一眼。“我來給你送咖啡。”譚俊玲面色也平靜,她把視線停在了那副菊花圖上。稍許,她的目光從桌上又重新踅回到喬風的臉上。“要不要重新換杯熱的?”她問。
喬風擺擺手,略有惘然地把目光收回來。“不用了。”他說:“喝太多今晚就別想睡了。”譚俊玲奇怪地笑了一下,目光又去看了一眼那副菊花圖。聲音輕飄飄地說:“不喝咖啡,你也不一定睡得著啊!”
喬風把目光抬起來了,他們又諱莫如深地彼此對視了一眼。譚俊玲又笑了一下,把目光再度轉到了那副菊花圖上,她的目光忽然變得深沉了起來。“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從小看你長大,真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菊花的。”她的人轉身向門口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用一種散淡的聲調揚聲說了一句。“似乎是你從瀋陽回來就開始喜歡的吧!”
那聲音被關在門裡,譚俊玲的人已經閃到了門外。喬風緊盯著門口的地方,臉色比剛剛更加白了。重新轉回目光,他兩眼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那副菊花圖。看了一會兒,他的眼窩一陣發熱,胸口的地方一陣發堵,一種難言的苦澀和痠痛湧上心頭。用手抵著額頭的地方,他埋下頭,好長時間動都沒有動。
許橈陽又像困獸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他都臉色發青地悶坐在在辦公室裡抽著煙。百葉窗低低地拉著,隔絕著外面的光線。初秋的太陽光刺眼的亮,卻幾乎沒有什麼溫度。暖氣沒有來的日子,是難過的。
辦公室裡涼意重重,空氣中是沒有過的冷。他又無意於尋找溫暖。西裝被他搭到椅背上,全身上下只有那件藍襯衫。所以,他全身的溫度早被抽走了。三天了,他等了她三天的時間,卻始終沒接到她的電話,更別提看到她的人。他簡直懷疑她在咖啡廳門前的那番話,“你給我時間,讓我考慮一下。”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她在敷衍他?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急於想要擺脫他,故意那樣說的。她不知道,為了她的這個承諾,他這三天是怎麼過的?他沒有心思做任何事,他腦袋裡裝不下任何聲響。他信了她,她卻騙了他。
他的心口又開始痛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身體裡有個器官是這麼明確存在的,它不時地就以痛絕的方式提醒著他,它上面有根針,有個刺,有把刀子。刀鋒鋒利無比,每划過去,帶的全身都疼。
有人敲門進來,是華嚴。他即刻來了精神,換了表情,“怎麼樣?”華嚴直接走到他桌前,把手裡的列印紙放到桌上。“這是寧雪最近這幾天的通話記錄。她聯絡的人不多,基本和上次的一樣,就是固定的那幾個號碼,只有一個北京的號碼,這個號碼也是昨天才出現的。”
許橈陽急急忙忙開啟信封,從中抽出那幾頁列印紙。華嚴已經在那個北京號碼上特別地圈注。他迫不及待地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