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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體動了一下,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雅姨端詳著她,“看樣子精神還不錯,我昨晚在你的牛奶里加了一片安定片,想讓你好好睡一覺。”
難怪?她睡得這麼熟。她感激地多看了雅姨一眼。後者與她的目光對視了一會兒,瞭解地笑笑,“我給你去準備早餐,你先洗漱。躺了好幾天了,估計,胳膊腿都鏽到一塊了吧!”真是,可兒幾乎忘了她躺了幾天了,昏昏沉沉,白晝和黑夜的界限被模糊,陰天與晴日被混淆。生活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混沌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好久沒看得這麼清楚了,鏡子裡的人幾乎把她嚇了一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瘦了?這麼憔悴了?這麼暗淡了?野草,現在的她真的是一棵野草,一棵失去了水分的野草。
她嘆了口氣,振作了一下,把身上的睡衣換掉,換了一件紫色的貼身小背心,一條七分牛仔褲。你真的適合紫色,你簡直就像一朵小並蒂蓮。誰的聲音?似乎是一個,又似乎是兩個。那麼近,又那麼遙遠。她的頭又昏然了,心口又震痛了。
勉強吃了點東西,她不顧雅姨的擔心,執意出去。在雅姨的千叮嚀萬囑咐中,可兒逃一樣的出了家門。她開始害怕和雅姨單獨相處了,她在雅姨那努力維持的輕鬆和笑容中捕捉到了一個資訊,她在擔心自己,在可憐自己。在雅姨那複雜的眼神裡,在某種驚痛的思想裡,她越來越惶恐地意識到:許橈陽,她快要失去他了,或者她已經失去了他了。
有幾天的時間,許橈陽沒有過來了。她沒在他面前出現,他就也沒出現。她病了多久,他就消失了多久。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生病,但是,他就是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她的眼眶又溼潤了,心底深處,那些因為久痛而變得麻木的神經又開始悸動,經過一夜的修整和沉睡,似乎又重新恢復了痛覺,比以前痛的更加徹骨。
正午的陽光神采奕奕地照在她的頭頂,這是一個好天氣,陽光閃爍,萬里無雲。但是,這麼一個好天氣卻不是屬於她的。她的生活從什麼時候開始沒了陽光,沒了歡笑。沒了許橈陽,還可能有幸福,還可能有歡笑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2 章
許橈陽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裡,心神不定地盯著手裡的手機。這一上午,他心口的地方一直隱隱地刺痛,使他坐臥不安,心慌意亂。依稀有個第六感,告訴他,電話會在下一秒鐘突然間響起來。她病了好幾天了,總不至於病的打個電話的力氣都沒有吧!
有多長久了,他心裡開始交織了兩個強烈的念頭,一個是愛,一個是恨,兩個念頭不斷地較量。每一次博弈都將他的五臟六腑此起彼伏地扯個沒完。他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裡,第一次深刻明確地體會出,原來愛和恨如此的界限分明,卻竟然可以同時在一個空間裡存在。
辦公桌上的電話驀然響了起來,他想的出了神,入了定,那聲音幾乎嚇了他一跳。電話是內部的,來自門口的秘書檯。“許總,邵小姐要見你。”邵佳佳,他怔了一下,拿著電話的手硬了硬,“讓她進來。”他剛把電話放下,邵佳佳已經微笑著敲門而入。
許橈陽坐在辦公桌的後面。他直視著走進來的邵佳佳。兩人應該有快近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再見面,許橈陽多少覺得有點不自在。大婚當頭,他不打招呼就來了個人間蒸發,事後,他也沒有對這件事,專門找邵佳佳解釋過。到底,對方是個女孩子。名聲在那一次未成形的婚姻中受到影響幾乎是肯定的。
“現在的人真勢利,沒嫁成你,想要進來,都需要通報了。”邵佳佳毫不介意地在他對面的皮椅裡瀟瀟灑灑地坐下。她向著他微笑,眼睛亮晶晶,臉色光彩照人,嘴唇紅潤美好。許橈陽仔細地打量著她,心裡頗有點意外,滿以為邵佳佳見到他的時候,定會是一臉的情緒,絕對沒有想到對方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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