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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她更加細心了。可是,可兒從她的身上就是捕捉到了那份擔心。她是在擔心她,擔心許橈陽這一去就不再出現了,擔心從此這間房裡就剩下了兩個女人面面相覷。那日子是可怕的。
早上起來,陽光塞了一屋子。但是,房間裡的清冷卻沒有減低半分。可兒昏昏沉沉地用手敲了敲頭,昨夜,迷迷糊糊地在清醒與混沌之中徘徊,她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茫然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從水晶吊燈裡折射出來的那個影子被拉長了,變形了。她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翻身而起,到洗手間洗漱。
收拾好,換好衣服,她到雜物間找了一個簡易的袋子,從衣櫃裡收拾好幾件衣服放進去,又到衛生間裝些日用品。這麼一收拾,竟然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兜。下了樓,她那兜東西就被雅姨收近眼底了。她詫異地問:“你幹嘛?”
可兒坐到餐桌上,低頭去吃飯,一邊吃,一邊故作輕鬆地說:“我搬回宿舍,不回來了。”雅姨的眼珠瞪得更圓了。“那橈陽知道麼?”“這是我的事。”她儘量說的簡單,說的毫不經意,她不想給雅姨勸她的機會。有決定權的不是雅姨,也不是她。
“不行,”雅姨立即急了,要起身,“我給橈陽打電話,不能讓他這麼欺負你。”可兒按住她的手,她用一種大人的成熟的篤定安撫她,“雅姨,你說過,一段感情如果經不起風吹雨打,小小的問題就過不去,還怎麼能走的遠呢?所以,如果我和許橈陽有緣,我們之間所有的問題都會過去,如果沒緣,也可能無疾而終。”她注視著雅姨,從唇邊硬擠出一個笑容,“雅姨,你放心,我沒事。”
真的沒事麼?可兒走出家門的那個瞬間,眼眶立即溼潤了。她突然有種自己被放逐的感覺,彷彿是一隻剛剛找到歸宿落腳點的流浪貓突然被主人嫌棄又推回了大馬路上。而在這被放逐的瞬間,她那麼期許,握著她脖子上那條繩子的主人手可以往回收緊。
許橈陽放下電話,臉色暗青地坐到椅子裡。聽著劉東在他面前彙報工作,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儘管努力集中思想,他仍然無法捕捉對方的音浪。她搬出去了。她竟然敢搬出去了?他心裡惱火的想要殺人了,一個倔強的不肯妥協的小東西,只要她一個電話打過來,說點好聽的,他分分秒秒都會衝回家,但是,這三天,她就是一個電話沒有打過來。
這讓他在原有的怒火上又強化了幾分。怎麼會有如此擰的人呢?惱火了一陣,他的火氣就不知不覺軟了八度。這三天,這要命的三天,他不止看了多少次電話,連睡著的時候,他都保持著幾份清醒,真希望家裡那張床更大點,更空曠點,那樣,她睡覺的時候更不自在,更不安心,或者說不準會想起他。
“你有在聽我說話麼?”劉東的聲音把他的思想拉了回來。他一怔神,轉過眼光看到對方已經合上了資料夾。“什麼事讓你這麼神不守舍的?”劉東斜睨著他,唇邊似笑非笑地。“又有情債需要還了?”
“少來。”許橈陽一皺眉,一擺手,“你先出去吧!回頭再說,你能做主的就不要再來煩我。”劉東站起身,拿著資料夾,嬉皮笑臉地說:“不是什麼事我都能替你辦的,晚上,國土資源局的領導點明要你到場,我能替你麼?”
許橈陽懊惱地擺了擺手,應酬,每天怎麼會有這麼多應酬?吃完飯,洗桑拿,洗完桑拿,再去唱歌,唱完歌,再去宵夜,要命,他每天的工作都是用來應酬的,他這條命都是用來應酬的。他把頭埋下去,用手插進去,輾轉了幾個回合,他閉著眼,懊惱地罵了一句:“寧可兒,你這個不知體貼的死東西。”
耳邊有電話響了起來,他莫名地被嚇了一跳,臉色跟著就狂喜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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