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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素以彪勇善戰著稱,一直對靳國(注:我現在的國家)虎視眈眈。而他去年率軍在塞其亞擊退其三次進攻,殲敵萬餘人,斬殺帶兵的霍家二公子霍砦,令霍家原氣大傷,其父霍擎飛一提起燕銘九就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以為兒子報仇。燕銘九對刺殺一事並不覺意外,他多年在外征戰,樹敵無數,有仇家也是正常,要不是那一日伏擊他的人先以淬毒暗器傷了他的貼身侍衛燕珏,又豈會讓他們有命留著。
杜蔭澤見燕銘九的神態,便知他並未放在心上,勸道:“將軍日後還是多攜些侍衛以防。。。”
“知道了。”燕銘九打斷他的話,轉了個話題。兩人又聊了一會,燕銘九便起身告辭,杜蔭澤送到門口。
走出茶苑,燕銘九翻身上馬,正待回府,忽瞟見人來人往中一抹身影似曾相識,他略一凝神,已認出正是那夜用銀錠助他卻不肯留下姓名的“高人”。
只見“他”在過往行人中左顧右盼,隨後向前走去,與一衣飾華麗的中年人擦身而過,在外人眼中只是尋常走動,燕銘九卻看到“他”手臂微動,雖未看清動作,但心知“他”必是從那中年人身上拿了什麼。
“原來竟是個飛賊。”燕銘九啞然失笑,心覺此人雖為盜賊,但人品不壞,想必是有難言之苦才淪入此行,那日見“他”輕功不錯,若收於手下,假以時日也許可出一名將才。心意一定,燕銘九便對跟隨身邊的燕暉道:“你先回去。”說罷下馬直奔那身影而去。
而此時的我正沉浸在收穫的喜悅中,從那錢袋沉甸甸的手感我已確定今天可以休息了。正琢磨著是先去慶豐樓吃包子還是去孫家鋪吃刀削麵的時候,忽覺一隻手搭上我的左肩,我一驚,右手本能地點去,直取其腕上大陵穴,想迫其縮手。而那人手法也很快,我的指尖還未觸到他腕上,他已迅捷地翻手反扣住了我的右腕。我登時覺得手臂一陣痠麻,心叫糟糕,今日恐怕要栽。待一抬頭,才發現抓我之人竟是那天夜裡以一敵眾的“帥哥”。
燕銘九本想打個招呼,哪知眼前之人反應如此之大,不禁一蹙眉,暗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再看她今日仍是男裝打扮,一身淡藍短褂,身材纖瘦,五官中唯一出眾的就是那雙黑葡萄般閃動的大眼,只可惜此刻正顯出慌促的神情,面板倒是韻白如瓷,觸手之處滑嫩如脂。
我見燕銘九不說話只是看著我,不確定他是否看到了我剛才取財的一幕,以他的功夫若是要抓我,我縱是有四條腿也跑不掉。我在心裡暗念了聲上帝保佑,硬著頭皮道:“這位大哥,我們。。。認識?”
燕銘九嘴角微揚,揶揄地說道:“怎麼,'恩人'不記得在下了?”從抓住她手腕的那一瞬,他已從骨骼結構確定這是個女子,不由對她的行事略感好奇,便存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我聽他稱我“恩人”,稍稍安了心,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是壯士呀!”順勢抽出了手。
“在下燕九。”燕銘九有意略去了自己的全名,心知恐怕沒有哪個飛賊會主動和燕大將軍作朋友。
燕九?燕九。。。出於職業習慣,我側頭打量著他:一身淡藕色滾金羅紋長袍,腰間佩一條墨青革帶,上懸一塊綴有綠松石的半壁玉佩,烏黑的長髮束於腦後,雖少了殺戮的戾氣但俊朗的五官雖仍是冷峻異常。“有。錢。人。”我鑑定完畢。
燕銘九見我不答話,耐著性子追問:“不知'恩人’如何稱呼?”我不好再裝聾作啞,老老實實地回答:“寧玉瓷。”
“玉瓷。。。”他輕念,暗想:倒是跟她挺配的名字。
而我到現在也沒搞清這位燕大帥哥找我到底要幹嘛,我可沒天真到以為他真是來“報恩”的。
“恩,燕。。。那個,九。。。九爺,您找我何事?”
“叫我九哥。”他蹙眉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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