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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地說,這是最近流行的禽流感的典型症狀,然後給我打針、開藥。走出門外我還是感到有些不對勁兒,除了胸與喉之外,我的腦袋還昏沉沉的呢,我還去問一下。第二家接待我的是位白衣白帽的中年男子,我對中年男子最充滿信認,我認為他們是最能幹事業的人,我說我胸部發悶,他說是胸膜炎,我說我嗓子發澀,他說是咽喉炎,我說我腦袋昏沉沉的,他馬上說,得,那是腦膜炎。然後又是打針開藥。不會吧,怎麼一夜之間我會得這麼些病呢?我又走進了第四家診所,結果我除了上述三樣病外我又得了腰肌勞損,因為我說了我屁股疼。我真是嚇壞了,想我剛到三十來歲,一下子就得了這麼些病,平時看自己還像一座黑鐵塔似的,想不到這座黑鐵塔早已鏽蝕斑斑、風雨飄搖了。不行,病要治早不治晚,我既然來了,一定要把自己徹底檢查一下,看看還沒有什麼潛伏的病症,結果我走完了診所一條街,我這才知道,這座黑鐵塔已經不是風雨飄搖了,而是從心裡到外全爛透了,我除了得了上述四樣病外我還得了包診溼疣十二指腸潰瘍中輸神經阻斷症帕金森綜合症前列腺肥大紅斑狼瘡腦損傷肝損傷腎損傷,甚至還沒最後確診是不是得了愛茲病癌症和傳染性鼠役……
天啊,我徹底崩潰了,我提著揹著扛著診所一條街給我開出的治命的藥,忍受著四十八個針眼的隱隱作痛,最後爬上了一輛計程車這才算滾回了我的家。面對著大包小包的藥,我不知道先吃哪一包藥,我不知道先治哪一樣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最後我聰明瞭一次,病那麼多,索性都一起治吧。我把所有的藥全開啟倒進了一個大面盆中,聞著那種酸辣苦辛甘臭臊的八十多種味道,我實在難以下嚥,我只好另外往裡加了兩瓶蜜蜂三瓶酸奶五瓶咖啡,攪伴好後,我又到了便所中想把肚子中所有的雜物排洩掉,要不我實在難以吃得下這一面盆的藥。可我一回來,我不由傻眼了,我的頭嗡的一下響了起來,我一下子又急成了火連症,原來我的藥全讓我的小黃狗吃了。這個殺人惡魔儈子手此時正蹲在那裡望著我呢。我也是病急亂投醫把什麼都忘了,那個面盆是我平時餵它的食盆。不過我還是怒火沖沖,我操起拖把就要打它,它起身就跑,它跑我就追,我追它就跑,它越跑越遠,我越追越塊,一會兒我們跑出了城,跑出了城我被嚇了一跳,這世界怎麼變了呢,天是藍的雲是白的草是綠的,這是怎麼回事?在城裡人家也是這麼說那幾個字的,可那色彩不一樣絕對是不一樣。我不會追一隻狗還能追到天堂裡吧。我正疑惑間過來一個老人,我向他打聽這是什麼地方,老人說這是加拿大呀。我從來還沒聽說有這樣一個鄉村。老人又問我和一隻狗為何過不去?我說了前因後果,老人聽後哈哈一笑,說道,你倒是沒有哪能些病,不過你有精神病。
天啊,這病怎麼老和我過不去呢。 。 想看書來
漢子
那時的東北林區,還沒有通火車,伐木人伐下的木頭用水運。
八百里長湯旺河,橫貫整片大森林。大河兩岸,懸崖峭壁,藤蔓橫生;大河內,亂石雜陳,激流飛濺,驚濤聲,離三里五里都能聽到,如虎嘯似鬼吟,使人心生驚悚。伐木人伐下的木頭,便是在這樣的河中運走。當地人把在河中流送木頭叫“拉羊拽”。冬天時,伐木人踩著沒膝的積雪,把木頭砍下來,去皮打枝,鋸成四米長的健子,人拉肩扛,又滾又爬的弄向河邊,再碼垛上楞。春天時,暖風一吹,細雨一灑,桃花水沿河漫上來,此時的伐木人,找一棵百年老樹,上掛紅綾,下祭黃表,跪過天拜過地,再舉杯歃血,喝過同心酒,一聲高喊,木頭便被推向河中。一條條木頭如光羊一樣在水中漂漂盪蕩,順流而下,由河而江,最後集結在船塢碼頭,裝船運走。推向河中的木頭,並非無序地漂流,而是由人往下趕羊一樣地順著。木頭漂到淺灘會擱淺,人便把它拖過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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