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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詡天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眸望著安煬的方向,久久,薄唇終於微微的揚起了幾分,那弧度卻是殘忍如刃的犀利,隨之而起的語聲極為緩慢,一字一句的吐出,在一片靜默之中透著無比的冰冷決然。
“昭告天下!安煬如不歸蒼赫太子放還,朕,定滅安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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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安煬境內,祁溟月正隨著連慕希往安煬皇城而去。一路上祁溟月並未試圖逃離,雖可活動,但功力未復,連慕希對他也放心了些,但仍是不肯稍離,不論何處,門外都會有人看守,隨著越來越靠近皇城,突然現身的灰衣人也多了起來,祁溟月倒是並不覺意外,安煬雖是連慕希為帝,但實則,卻有那名為曳幽之人暗中掌控,那些灰衣人全是如鬼魅般的毫無生氣,不用猜都知道,定是曳幽的弟子了。
看到他們,祁溟月自然會想起無爻,叫他來尋百里忘塵,不知眼下是如何了。還有這一路之上,連慕希卻是出人意料的並未再說些什麼表明心跡的話,舉動間雖有親近之意,但對著祁溟月始終平和卻透著些淡漠的態度,也不敢有什麼過分之舉,像是怕惹他反感,總是帶著些小心翼翼,但那眼中,卻是時時帶著情意的。
祁溟月始終沒有多言,彷彿只是來遊玩,在馬車內,或是望著窗外的景緻,或是閱讀書冊,只有連慕希與他搭話,才會回上幾句,悠然的態度到好似他才是主人似的,連慕希見他不說話,便也不多言,只要能將他帶回安煬,他已是心滿意足。
待到了安煬皇宮,又過了不少時日,祁溟月不知自己所居的是何處殿宇,但觀其氣派與佈置,便知連慕希給他安培的定不是尋常之處,興許便是在主殿之內。
不似炫天殿內採用明珠,安煬似乎更為習慣巨燭,卻不是什麼尋常的蠟燭,而像是用某種脂類加上藥草而成的,燃燒之時也不易熄滅。
此時,屋內燭光燃起,在祁溟月面前,女子長髮翩然,遮住了幾分面容,層層疊疊的瑩白在她的舞動下如同花蕊盛放,是一色的清淺,卻片片都如豔色,並不似尋常舞娘的嬌媚或是誘惑,那舉手投足之間,透著某種無可名狀的烈性,雖一身素白,在他人眼中,卻好似火焰燃燒,每一個動作,都是那般激越傲然。
如同將周遭的光亮都吸引過去一般,舞動的女子踩著節拍,臉上卻與那舞步的激烈不同,有些平靜,有些冷淡,直至最後一個動作收起,才微微的行了一禮。
“溟月可還喜歡?你身邊有紅袖是蓮彤而來,不知你是否喜歡蓮彤之舞,慕希特地為你尋來的,蓮彤有名的舞娘。”至始至終未將眼神離開過身旁之人,連慕希見 他只是用菜喝酒,並不見滿意之色,不禁有些失望。
放下了手中酒盞,祁溟月往那女子瞥了一眼,“安煬王費心了,可惜溟月對此並無多少研究,只是覺得悅目好看罷了,”聽連慕希說她是由蓮彤而來,他不由多看了幾眼,目光一閃,他微微挑起了眉,問道:“如何稱呼?”她似乎……
連慕希搖頭,“只是個舞娘罷了,慕希未曾問過她的名字。”舞娘便只是舞娘,他哪裡會去關心她叫什麼名字,先前還有些失望,而今眼看祁溟月似乎對這女子有些好感,他心中不悅,正打算叫她下去,便聽見一句輕弱,卻顯然並不是女子的語聲響起。
“碎夜無痕,殿下可稱我為碎夜無痕。”白衣舞者拂開了臉側的發,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龐,年歲不大,透著某種介乎於男女之間的秀麗,面上雖然冷淡,但望著祁溟月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好奇。
“憑如此的舞技,果然當得起此名,碎夜而無痕,確實不虛。”祁溟月又舉了舉酒盞,一飲而盡。聽他此言,碎夜無痕終於露出了些許笑意,“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