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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為難女人,更不會挽留想要離開的女人。只是,想起隨後就要去適應一段新的關係,很麻煩。
“對。相信這個訊息,會讓你仰慕者的尖叫聲把‘雅士’的房頂掀翻。”除了前一兩年裡,他們各有旁顧外,不知從什麼開始,她成了他的專屬玩伴,他也成了她的。因此,她一度是“雅士”的女性公敵。
“以後大家見了面,要怎樣呢?見面不相識?你該知道,以我們生活的圈子,想要老死不想往來幾乎不可能。”
“你明明很明白我的意思,故意屈解是在幹嘛?”她好笑,“還真狠,老死不想往來?我們有深仇大恨嗎?”
“沒有嗎?”端木輒聳肩,擰眉作思忖狀,隨即嘴角下扁,“抱歉,是我記憶失誤。”
“你的冷笑話,很不好笑。”說不好笑,田然仍然笑了出來。
她的笑很甜,淡妝的樣子更清純如他們初見。只要不是在“雅士”,她很少濃妝出現,他向來樂見如此,樂見她在她面前展現的不是那個夜店辣妹的面貌。
“再問一次,你當真決定了?有沒有可能,等一下我才出這個門,你就後悔了?呼天喊地的求我回來?”
這個男人會不會太自大?田然嫣然,“端木大少請放心,就算我把心肝脾肺都悔青了,也不會呼天喊地的求你回來。”
“如果是你,我想我不介意破一次例。”
“多謝慷慨。”
“唉。”端木輒嘆口氣,“看來你是決心已定,斷難回頭了。”
“幹嘛?留戀我?”
“有一點。”他也不諱言,“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老氣。”她嗤之以鼻。
“唉,你離開我的決心如此堅定,讓人很傷心。”他半真半假地垮了垮臉,端起咖啡杯碰了碰她的,“既然如此,祝你新生快樂,Honey。”
一
田然二十四歲生日這一天,決定不“玩”了。
不可諱言,這個決定,與特地趕回來為她慶生的小阿姨不無關係。小阿姨那一耳光打得又狠又重,直到三天後,她左臉上的五個指印還清晰可見,罵得話更是不留餘地:“這一巴掌,我不是替我的姐姐你的媽媽打你,說不定這個時候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姐姐,還會做別人的媽。我是替你以後的人生來打你,你沒有權力糟踏我姐姐寶貝女兒的人生……”
這些話,說起來拗口,聽起來老套,但恰恰有用。
牛頓在蘋果樹下頓悟,田然在一耳光下醒悟。儘管人生是自己的,隨便揮霍沒關係,她卻想換一種方法揮霍。
既然想換,就一定要與端木輒這位“玩伴”做個結束。她並不擔心他會為難她。初進“雅士”,與他還僅是主與客的關係時,她就看清得清楚,無論是他離開女人,還是女人離開他,一概的,他都有份好風度。正是基於這一點,當初才和他愈混愈近,以致愈混愈久……
但不管多久,總歸是結束了。
“你要進公司工作?”
“是啊,爸爸。”對著剛剛躋身全省十大企業家的親爹,田然笑得很乖巧,“可以嗎,爸爸?”
在商場上呼風喚喚雨的田依川,望著這個大女兒,頗有幾分戒慎戒懼,“你怎麼突然想進公司工作?以前,我讓你找一份正式工作,你一直不肯。”
“以前不肯,當然是因為不懂事。”為了得到一份旱澇保收的工作,田然不介意小小貶低自己一下。“對不起,讓您操心了。”
但女兒的小小自貶卻使田先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然然,你怎麼了嗎?是零花錢不夠了?還是……”
“爸爸您每月打給我的‘零花錢’比這個城市最頂級的金領掙得還要多,足夠了。”不可諱言,自己這位富爸爸,對自己的確夠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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