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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城南頭上黑壓壓一片,喧囂嘈雜,因為過不了多久河神祭祀就要開始了。
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有幾塊視野極好的空地,建亭樓,大多是富貴人家的專屬。屈指可數的空地,一座亭樓中一位錦緞衣裳的公子哥正躺在搖椅上,一臉冷霜,平時喜好飲酒賞光在此下竟是對眼前滿桌吃喝沒了胃口,好像哪家子欠他一百兩銀錢沒還似的。靜靜站在旁邊的二人默然,他們都知道自家小主子心情大不好,誰也不敢開口,生怕觸了黴頭。
可不是麼,如今黔驢技窮的金滿門之前可謂費盡心機,不擇手段想要攔路搶人,來一出英雄救美得美人心,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其藏在府邸當籠中金絲雀來養,如此絕世佳人豈是說有就有的?可惜,他這些手段都被天網的人給拆了,連一向疼愛子女的金漢忠對他鬼哭狼嚎的哀求不予理會,到頭來還被天網之長林沖給狗血淋頭狠狠教誨了一頓。
越想越來氣,金滿門霍然起身,一腳踹翻眼前的石桌,酒水菜餚灑下城頭,不知是誰被灑了滿頭指著城頭破口大罵,金滿門不爽的緊,跟那人對罵起來。好笑的是那人貌似壓根不清楚跟自己對罵的人的身份背景,唾沫星子橫飛。嚷嚷了半天,口乾舌燥的金滿門氣急敗壞,直接派隨從的兩名武夫下去狠狠揍了那人,那真叫一個滿地找牙。
祭祀開始,從不信佛信邪的金滿門急得眼紅,左右走動,趨於癲狂,瞧見什麼撿起就砸就扔,東西扔完了,拳打腳踢柱子,可卻疼得直叫娘,罵罵咧咧,罵那群罪魁禍首哪裡有什麼鬼神河神亂七八糟的東西存在。
可不管怎麼罵也於事無補。
兩名武夫大相視,嘴角一陣抽搐,默不作聲。
終於,繁瑣的祭祀到了尾聲,八人抬著偌大的一席上坐一位美若天仙的蕭清兒的花蓮,緩緩行至江邊,放入江水。
花蓮隨波流動,連帶美人漸漸沒入水面。
咬牙切齒的金滿門低沉怒吼,可隨後便是呆若木雞。
兩名武夫如此,眾人更是如此。
周圍一片譁然,四散而逃。
“娘咧,明天小爺我就去燒香拜佛。”
金滿門喃喃一句,臉色驚喜皆有。
江面旋起一輪巨大漩渦,橫貫兩岸,花蓮與人再度現於眾人視野之中,旋即漩渦中心緩緩升起一根上天水柱,將花蓮托起,與其說水柱,不如說是一條水凝而成的一條水龍!
水龍彎身,將花蓮輕輕放於岸邊,之後仰天一吼,口吐大水,溼了大片人,留下一封信箋縮身回入漩渦,消失不見,江面一如既往。
眾人驚若夢初醒。
花蓮上的女子至始至終凝望著那條水龍,臉上一抹淡淡紅暈,看得一幫人掉了下巴。
有人拆開那封河神丟到岸邊的信箋,拆開一看:安生養息,勿擾。
此後,再無河神祭祀,只留城南一座河神廟。
魏江河神出世一事事後,一時成老老少少的談資,越傳越邪乎。有人歡喜有人愁,愁的就是嫉妒蕭清兒的花魁們了,本以為今日蕭清兒成為河神祭品,說的好聽生死未卜,說的難聽就是跟死了沒多大差別,蕭清兒的姿色與其爭奪過首魁一席的各個青樓花魁再清楚不過,恐怕下一輪的花魁會依然還會是蕭清兒信手拈來。事違人願,百豔黯然失色。鍾情於蕭清兒的樓客一聽蕭清兒安然無恙,風月樓再度水漲船高,無空一桌,人滿為患,來風月樓的人甚至擺桌門外。而歡喜的莫過於金滿門,當日事後金滿門在風月樓大擺酒宴,凡來者不拒,坐下大吃大喝便是。
風月樓老鴇徐娘笑顏不合,連把往日不出閨門的女倌叫出來招待。而蕭清兒死地絕生脫險後卻不像他人想象中歡喜,獨自呆在閨房中不出門半步,徐娘三次登門呼喚被拒之門外,但無怒言,嫣然離去。蕭清兒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