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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他還是知道事情輕重與否的,面子什麼的便是過往浮雲了。只不過金滿門難免揣測眼前的少年,縱使他本身非武夫一介亦非懂點皮毛的一名術士,可關於一些修士的氣機和術士的氣象懂得卻不少,出生金府,從小就耳濡目染,當日水龍橫空出世於眾人眼前,金滿門可不是什麼信邪之人,當然信不過魏江有河神的說法,回去後私底下側面問過父親金漢忠,得知並非修士所為。不是修士?唯一的可能只有術士了,而且這名術士道行定在幻境或以上,眼前的少年?據所知南青橫斷三川那位入幻境的術士時也都二十出頭了,且還是天下公認入幻境最為年輕一輩,可眼前的少年顯然比自己還小,看上至多十六歲罷了,要不要這麼妖孽?
聶莊一杯酒又沒了,小蘭再給倒上,此時蕭清兒見金滿門沉思不解惑,抿嘴而笑,對於這位大公子哥,她不排斥,其痴情蕭清兒早已瞭然於心,就是有些花花腸子,但行事作風良好。不像金玉其中敗絮其外的紈絝子弟,喜新厭舊,今朝海誓山盟,他日約誓卻如窗紙一捅即破,化為泡影。此類世面,她蕭清兒見多麻痺,對付這些浪蕩子弟直接賞個閉門羹,故而迄今首客之席尚還空缺。當初在花魁大會上,金滿門恰好在場,一見鍾情,揚言非蕭清兒不娶,此生獨鍾,不想堵到刀口子上去了,屢屢讓日後的首魁蕭清兒冷臉相對。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金滿門勉強算是言出必行,而且以金府之力,搶奪一名青樓女子有何難?好在金滿門品格高雅,心靜神定,耐得住性子,倒讓蕭清兒另眼相看,日子久了,也就以禮相待,否則今日金滿門就不會坐在酒桌邊。而前不久金滿門拒婚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蕭清兒莫名動了一絲情愫,可身不由己,即便有情但卻無緣,只因為她是一名青樓女子。閃過思緒的蕭清兒輕輕一笑,往後如何,聽天由命,大多難逃一命。
與吳東旭閒聊幾句後,聶莊瞅了瞅滿腦門子問號的金滿門,似乎猜到其所想,停下筷子,笑道:“金二少就別瞎想了,雖然我是懂點道家法術,卻僅僅止步於皮毛而已,之所以能凝成水龍,還是拜江底潛伏水下那三人所帶的符文所賜。”
貼身丫鬟的小蘭再度一驚,以往*不論有什麼心事都會跟自己說起,二人雖是主僕相稱,但更似姐妹關係,可此事卻從提起過。
符文?江水底處有三人?
簡簡單單的一場河神祭祀有暗流湧動?
聶莊與吳東旭二人靜靜吃喝,而金滿門難以置信地轉望蕭清兒,後者突然嘆了一聲,平靜道:“清兒自幼孤苦,賣入風月樓,地位卑鄙,受盡世間冷寒,先利而後義者何其之多,當初金公子在花魁大會上所言,莫怪小女兒自視清高,不以禮相待公子,只是人生孤身在世身不由己,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長久以來,其實清兒有句話早想與金公子說,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日蕭清兒在此謝過金公子以往對小女子之信任。”
金滿門彷彿身心頹然一般,在她面前從不自稱“本公子”“本少”的他慘笑道:“我爹一直罵我痴傻的像我大哥,但我偏偏不信,鑽牛角尖兒,只要是他派到風月樓的碟子,全都被我趕了回去,跟他沒少吵架。一氣之下,我就自己帶幾名高手背起這附包囊扛下,雖不至於太重而感覺累,好歹有個憧憬不是?但今你親口說出,我還是不願相信,可卻不得不信。”
背靠椅子,仰頭長呼一氣後,此時此刻怎麼看全無吊兒郎當樣的金滿門繼續說道:“你又是何苦,像你如此聰慧的女子,會猜不到,柳苑城內他們設下的棋子會少嗎?多你一枚不多,少你一枚不少,何必自己往火坑跳呢?”
蕭清兒面色慘淡,小蘭不清楚*與金滿門言談隱幕,但瞧見二人氣色莫名惶惶不安。
這時,收起好奇心的吳東旭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豎起的耳朵放了下來,聽的他雲裡來霧裡去的,說些什麼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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