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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願領罰,扣俸餉、挨板子都行!若大人以為如此處罰太輕,即可把我革職,我也絕無怨言!”
梁慶嘆了口氣,道:“人是紫衣侯送來的,叮囑了必須得留著氣兒,你的難處我怎麼會不知道。”
嚴鳳雅鬆了一口氣,拭拭鼻尖上泌出的汗珠:“多謝梁大人體恤屬下,只是——這人一直關著,話問不出來,又該怎麼辦?”
他其實心裡很不明白,梁大人為什麼要逼著江小樓承認謀逆之罪,江家如今只剩下她一人而已,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這個罪名又有何意義?
“人是交給你了,要怎麼問可是你的事。”梁慶不緊不慢地說道。
嚴鳳雅一下子急了,臉先是發白,跟著又青又黃,他怎麼越發搞不懂這位大人心裡在想什麼,交給他,他又能怎麼辦?好一會兒他才僵著聲音道:“大人,這人若是能打能罵,屬下保管把話都給掏出來,可她弱不禁風,怕是吹口氣都要倒,手下那幫人您是知道的,手段太辣,我真一點刑都不敢動,若是不小心逼死了,侯爺那兒咱們不好交代——”
“能打能罵,那不過是對付尋常囚犯,江家人都是硬骨頭,便是你往死裡折騰也是一樣沒效果,就沒有別的法子嗎?在這裡呆了十來年,好好想一想,別急著回答我!”梁慶品了口茶,神色悠然地道。
“這——”不能打不能罵,那還能有什麼法子?總不能叫他求著人認罪吧。
在梁慶手下混事不容易,一件事辦得不妥,一句話說錯了,都有可能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要逼一個人認罪,嚴鳳雅自然有千百種方法,可眼下分明沒有一個用得上。問不出,梁慶饒不了他,逼死了,侯爺那關過不去。梁慶固然厲害,可紫衣侯也是個得罪不起的主,此事幹系很大,嚴鳳雅陷入了兩難:“屬下愚鈍,請大人明示。”
梁慶不耐煩地放下了茶杯,用手指關節輕輕地叩著桌子,緩緩開腔道:“看來我是太高看你了,跟了我這麼久,沒半點長進!”
嚴鳳雅一下子呆住,連連告罪,左思右想後定了主意,才回答道:“現在屬下把江小樓作為要犯囚於監牢,著精幹之人晝夜看守,但久押終不是個法子。以屬下愚見,對其處置不外乎三個辦法。”
“哪三個辦法?”
“第一個法子是強行押著她畫押。”嚴鳳雅試探著。
“蠢材,強逼認罪又如何,我要問的話還不一樣問不出!”梁慶冷哼一聲。
嚴鳳雅心裡一凜:“第二個法子是嚴刑逼供,大不了弄死了人只對侯爺說是病死的。這牢獄是大人的天下,屬下手下這些人,絕對不敢洩露。侯爺雖然勢大,卻也不能強人所難吧。”
“你當紫衣侯是傻子麼?”梁慶笑容越發冰冷。
嚴鳳雅咬咬牙:“最後一個法子,把江小樓關於水牢,不放太多水,只以讓人憋屈難受為目的,這法子既不會死人又不會留傷,直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哪怕長了一張鐵嘴也是要開口的。大人,這是最折中的法子了,總不能叫人家以為咱們京兆獄是個紙老虎——”
梁慶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動了兩步,搖曳不定的燭光把他的身影投在牆壁,顯得恐怖而神秘,就像一個幽靈在緩緩移動,隨後他猛然轉過身來看著嚴鳳雅,神色堅定:“好,就依你所言!”
京兆獄的水牢建築在最靠近監獄中心的地底下,四周都是堅厚的石壁,分為上下兩層,上面是一個小型蓄水池,只要開了開關,下層的水面就會不斷上升,直到徹底將牢房淹沒,整個設計十分獨特。江小樓藉著微弱的燭光隱約窺見整個水牢的輪廓,地下的水泛著黃光,如同水下隱藏著巨大的怪物,但那不過是燭火對映在水中的倒影,水面傳來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腐味。
胥卒以施捨的口吻高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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