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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希望有個兄弟嗎?”蓮朣心緒複雜地問。
“我當然希望啊,可是要是長得跟我一樣,我……不那麼喜歡……”小心翼翼地瞧著蓮朣神色:“王,您不高興我這麼說嗎?那我以後不說了,唉,我實在應該更謹言慎行一些才好。我孃親早就唸過我啦,與人談話不要老是口無遮攔的。常常脫口說錯話,還不如多唱幾首歌讓人開心呢。”說著,有些期待又有些雀躍地道:“王,您想聽我唱歌嗎?我爹孃與哥哥都說我的歌聲能讓人聽了心情很好哦。”
“唱歌?你會唱歌?”蓮朣驚得差點跳起來,但努力地按捺住了。如果是在夜蕭面前,她可以無所忌憚,可是,眼前的人是……是子熙啊!是她打認識之初便呵護備至的人,別說對他發脾氣了,就是連揚高一點聲音說話都不敢,就怕驚嚇到了這個玉般的人兒。
他是子熙,不是夜蕭,他說他是子熙,行為舉止就是活生生的子熙;他不是夜蕭,他是子熙……是子熙……
蓮朣膛目結舌的模樣惹笑了周夜蕭,他道:
“我當然會唱歌啊。”
那微笑彷若春風,就算是帶著一點點笑弄,也從不讓人感到侮辱,反而會為了能博得他的一笑而深感榮幸。
“王,雖然不曉得為河我會在王府居住……而且……”帶著一點點羞意地瞅了蓮朣一眼,很快垂下秋水般的眸光。“而且青華居然還說、說我是您娶過門十多年的王君。我對這一點毫無記憶,可能是那場重病把我的腦子燒得迷糊了,以後我一定會努力想起來的。”說到這裡,他很莊重地雙手交疊貼在胸口,深深對蓮朣行了個恭禮。接著道:“我很感謝王的體恤,對子熙總是君子以待,願意等子熙想起一切。子熙深感抱歉惶恐,一定會盡快想起來的。”
是的,一場重病。這是他們對周夜蕭記憶為何一片空白的解釋。
蓮朣覺得這件事真是荒謬透頂,明明該出言解釋一切的人,卻睜著一雙驚惶無辜的大眼向她們問著:“你們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為什麼你們說的一切我都沒有記憶?”
那時花吉蒔是三人中唯一能冷靜的人。她隨口編造說他生了一場大病,把過去十幾年的記憶都忘光了。雖然記得自己的家人、家鄉,與許多童年往事,但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嫁人多年,妻子更是全國最有權勢的女人。
可,所謂的童年往事,卻是屬於子熙的。比如說他十歲時被音樂大師收為關門弟子;十七歲隨師父到皇宮獻唱,為蓮帝祝壽,從此一鳴驚人,被上一任蓮帝評為“天籟”;十八歲進入皇家學院,認識了許多皇親貴族,並且被熱烈地崇拜追求……他記得這些關於子熙的記憶,卻忘了也是在那年,蓮朣與他兩人在學院裡一見鍾情,從此周子熙三個字便被蓮朣強勢地烙下專有印記,再無人敢求愛獻殷勤,只能默默崇拜……
周夜蕭變成周子熙已經十天了。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初時蓮朣甚至懷疑周夜蕭在裝模作樣,如果不是,那麼周夜蕭就是瘋了。所以她不斷不斷地以各種方式測試,然而結果卻是令她……不能說失望,只能說是深深地挫敗。
看看,現在他竟然連唱歌都肯了,還如此的自信。要是夜蕭的話,絕對是打死也不會開口吟唱一個字的。在他們認識的二十多年來,蓮朣不是沒有企圖誘哄過周夜蕭唱歌,或與子熙一同合唱,但從來沒能成功過。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夜蕭怎麼變成了子熙?如果住在這具完美軀體裡面的果真成了子熙,那夜蕭呢?夜蕭哪兒去了?
雖然在得知子熙的死訊後,蓮朣心底無數次想過:如果一定有人得死,為什麼死去的不是周夜蕭?為什麼害人的那一個居然能好好地活在世上享盡榮華富貴,而善良溫柔的那一個,卻得英年早逝?!
她甚至常常對著夜蕭的臉想念子熙,也叫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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