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部分(第4/5 頁)
賀寧馨看著簡飛揚將外袍脫了,拉開淡牙色的薄被子躺了下來,便問他:“銀子的事,籌備得怎麼樣了?”
知道宏宣帝最近將這事給文淵閣的閣臣們在議簡飛揚是文淵閣臨時行走,也列席了這些文臣們的廷議。
聽了賀寧馨的問話,簡飛揚苦笑著道:“明兒我就去向聖上辭了這文淵閣行走的職位。——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些文臣每句話都要分作幾半說,唧唧歪歪,引經據典,聽得人好不頭疼。我寧願聖上派我去安郡王那裡,跟著緹騎出去走街串巷去。”滿腹牢騷。
賀寧馨笑了笑,道:“也好,明兒你就辭了吧。那些文臣本就如此,並不是針對你。”
簡飛揚斜著眼睛看賀寧馨:“你說真的?——我可當真了哈。早就受不了了。就怕你不許,所以硬著頭皮在那裡跟他們打交道。”
賀寧馨啐了簡飛揚一口道:“你別把什麼事都推到我頭上。明明都是你自己拿的主意,末了還要拿我作筏子,這空頭情我可不領!”
簡飛揚跟著笑了兩聲,撇了撇嘴,道:“這些人議了這麼多天,也沒人說出個章程。要我說每個官兒吐出點兒吞的私貨,就夠去倭國買糧了。——哪還用議上這麼多天?”
賀寧馨含笑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們這些做武將的,每次打仗,能撈到多少好處,不用我說了吧?那些文臣撈一輩子,大概也沒有武將們打一次仗撈的多。”
簡飛揚倒是不以為然:“當兵打仗,那富貴是拎著腦袋換來的。跟這些文臣坐在那裡信口開河可不一樣。”活著,才有富貴可享。死了,就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
賀寧馨知道簡飛揚說得也有道理,不過這些事,說起來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執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便換了話題,問簡飛揚:“宮裡面最近怎麼樣?上次聖上說,大皇子妃有了孕,就要立太子,怎麼如今倒是悄沒聲息了?”
簡飛揚閉了眼,道:“聖上立誰都行。反正都是他的兒子,不該我們管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打聽。”
賀寧馨有些訕訕地,嘀咕道:“我不過是好奇,白問問而已……”臉上有些過不去。
簡飛揚嘴角微翹,突然一伸手,將賀寧馨抱入了懷裡,大手緊接著就順著他熟悉的曲線,往上面攀升。
第二天,簡飛揚一臉神清氣足地起床練劍,又去小子言屋裡跟他玩了會兒,才上朝去。
賀寧馨昨晚被簡飛揚鬧了一夜,未免走了困。
早上白茶和紅茶過來收拾屋子。紅茶去淨房轉了一圈,將裡面用了的殘水拎出來,又使了個小丫鬟進來,拿著抹布在淨房裡擦拭。
白茶鋪床的時候,在床角最裡面翻出一件揉得皺巴巴,如鹹菜一樣的袍子,琢磨了半天,才認出來是夫人一件肉桂色蟬翼紗的長衫,不由大奇,拿著問從淨房走出來的紅茶:“這件衫子怎麼在這裡?”
紅茶接過來看了看,悄悄地道:“夫人不是說這衫子太透,不能穿嗎?怎麼跑到床上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明白過來,臉上一紅,又忍不住笑了,最近有些緊張-不安的心裡才放鬆下來。
她們倆是服侍夫人內務的貼身丫鬟,自然知道國公爺這一陣子,都沒有跟夫人在一起過。
她們雖是年輕丫鬟,可也知道老爺不去夫人房裡就證明夫人失寵了。她們的國公爺沒有通房妾室,雖然日日都跟夫人睡在一起,可是這有好一陣子,夫人的床上都沒有換洗過了。她們也暗暗擔心,以為國公爺是膩了夫人,生怕過不久,府裡頭就多出些別的女人來。
如今見到這件皺巴巴的長衫還有床上剛換下來的單子,兩個人都喜氣洋洋的,親自抱了出去,讓婆子拿去浣衣院去清洗。
那些婆子見了,也都喜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