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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給人做妾,二不願意給人做填房。
聽見夫人的孃家大嫂沈氏說起要按“妾犯妻”追究齊姨娘的大罪,跟著齊姨娘過來的媽媽嚇得瑟瑟發抖,馬上跪下來給沈氏磕頭認錯。
齊姨娘也嚇白了臉。她沒有料到,夫人的孃家大嫂,比夫人還要厲害。以前夫人雖然也不吃虧,可是都是以孩子為重,只要她們這些妾室不惹到夫人的兩個孩子頭上,夫人對她們私下裡爭搶侯爺的舉動,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還故意把侯爺往妾室房裡推,寧遠侯楚華謹的姨娘們,便都當夫人是個好性子的人,而夫人的孃家,更是隔了一層,自然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楚華謹見大舅奶奶把大齊律搬了出來,知道她是隆慶朝刑部尚書的嫡長女,若是她搬出律法,估計連當今的刑部尚書都說不過她,便咬咬牙,伸出手啪的一聲,扇了齊姨娘一個耳光,又怒道:“還不給大舅爺、大舅奶奶道歉!——大舅爺問你話,你還裝沒聽見,反了你不是?!”
楚華謹這一巴掌用了全力,把齊姨娘扇到了地上。
齊姨娘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動過她一根手指頭,就算知道楚華謹是為了她好,齊姨娘還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楚華謹,捂了被打腫的一邊臉,嚶嚶地哭起來,梗著脖子立在那裡,拒絕去給裴家的大舅爺和大舅奶奶磕頭認錯。
裴舒凡的大嫂沈氏見了這等架子十足的妾室,才知道他們裴家的大姑奶奶,在寧遠侯府過得什麼日子。心裡也是怒氣暗生,執意要給寧遠侯府一個下馬威:不打殺了這幫子妖精的威風,以後大姑奶奶的兩個孩子,還不知要被挫磨成什麼樣子!
“大妹夫不用說了。如今你的這個妾,連你的話都不聽了,這可是妾犯夫,了不得,這頓板子可是饒不了了。——大妹夫你只有這一個妾?”沈氏兩手袖在棉手筒裡,眼瞅著臺階下的人問道。
楚華謹滿臉漲得通紅,不由瞪著齊姨娘,不斷使眼色讓她進去給裴家的大舅爺和大舅奶奶磕頭認錯。可是齊姨娘的嫡女脾氣發作,就是不肯去彎腰低頭。
“來人,拿我們老爺的帖子,給順天府的衙門送過去,讓他們派人來拿人。”沈氏輕描淡寫地對自己帶來的婆子吩咐道。
裴家是書香世家,跟寧遠侯府楚家這等勳貴之家的區別就是,裴家事事都是依法辦事。就算家裡下人犯了錯,也從不行私刑,都是直接按律送官府追究了事。而寧遠侯府楚家裡面,卻是有自己的一套大規矩、小規矩,大板子、小板子,要打,都是關起門來在家裡打。
所以兩廂比較,還是裴家更厲害些。裴家的下人都特別守規矩,裴家的妾室姨娘更是大齊朝的妾室行為準則,可以編一本《妾室律》來警訊四方的。
楚華謹是要面子的人,眼看裴家要把此事鬧大,弄到官府那裡,肯定也會驚動聖上,連累皇后娘娘。便趕緊上前親自給沈氏跪下,磕了個頭,道:“此事妹夫自然會給裴家一個交待,還望大舅奶奶收回成命,給妹夫一個機會。也別讓人說,我夫人剛走,這些上不得檯面的賤人就跳出來打她的臉!”
這話剛說完,沈氏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旁邊已經有人哭得撕心裂肺起來。
齊姨娘萬萬沒想到,楚華謹居然把她也劃到“賤人”的行列裡!以她堂堂定南侯府的嫡長女之尊,無論嫁給誰都是原配正室。可是為了他,自己甘願屈身做姨娘,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卻只落得一聲“賤人”!
“這到底是怎麼啦?”寧遠侯府的太夫人聽說靈堂裡面鬧得不像,也躲不過去了,忙扶著大丫鬟抱琴,帶著二媳婦黃氏來到會芳閣裡。
夏夫人見寧遠侯府的太夫人終於露面了,心裡冷笑一聲,卻還是站起來,對太夫人頷首道:“有些人不懂規矩,犯了罪也不知道。我這大兒媳婦無法,只好出來做個好人,教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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