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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加上他生得傾城之貌,讓人在他面前忍不住的恭敬有禮。
“啟稟大人,民婦姓齊,名喚冬菇。”
安勍走到她面前,“你將頭抬起來些。”
冬菇不解,卻聽了他的話,將頭抬起來。
她直直地撞上了安勍的眼睛,心裡莫名一顫,這小王爺當真生得好美,不枉李慶瀲說他是整個北地最美的男子。
不施粉黛,卻勝卻胭脂無數,單看眉目並沒有太過驚豔,可加之一起便清麗雅然,就像幽谷裡的一叢蘭花,讓人愛憐又不敢生出髒亂的心思。
“你不用如此拘謹。”
冬菇微微點頭,“是。”
“這屏風是你做的?”
“畫是我畫的,屏風是我一位朋友做的。”
安勍看著她,“將畫作分裁開,各裱嵌在屏條中,連在一起,展開屏風時便是一幅畫。”他輕輕道,“這心思倒是巧妙,是你想的?”
冬菇回道,“是家母生前教給我的。”
安勍點點頭,緩緩走到屏風邊。
章之興也走過去,小聲同他說:“小王爺,我看這民婦不太像有如此本事的人。”
“哦?”安勍淡淡地看了他,“為何?”
屏風放得有些遠,冬菇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得站在原地侯著。
☆、19第十九章
“為何?”安勍語氣平淡地問。
章之興湊近了些,“我見這婦人年紀尚輕,最多也就二十出頭,怎地能有如此高明的手法。”
“你待如何。”
“不如我們試她一試。”
安勍眼睛一直看著屏風,上面仙境聖土,群仙祝壽,一派逍遙景象。
他沒再說話,可章之興對他很瞭解,知他已經同意自己的意見。
他走到冬菇面前。
“你道此畫是你所作,有何憑證?”
冬菇一愣,憑證?畫畫要什麼憑證?
她搖搖頭,“啟稟大人 ,你所說的憑證是……”
章之興對她道:“呈往太后的壽禮,必要有明確的來歷出處,不得有半點差池,若有人冒名作假,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他話裡帶著告誡的意味,冬菇聽得出來。
“這是自然。”
“你說此畫是你所作,可你又拿不出憑證,我們不能貿然信你。”他看了看屋內的桌案,“此處筆墨紙硯俱全,你若是能現作一幅,才能證實你的技法實力。”
冬菇恍然。
原來他們是不相信這幅畫是她畫的,變著法地想要驗證。
其實這種不信任是正常的,事情重大,她又年紀輕輕,惹人懷疑也不奇怪。
她心中苦笑,面上卻一點沒有表現出來。
“好。”
安勍負手立於屏風面前,背對二人,聽到冬菇回話,輕輕地笑了笑。
“不知大人要民婦畫些什麼?”
見她如此乾脆地應下了,章之興有些愣住。
“山水景物,花鳥人像,你畫什麼都可以。”若真是有本事,從隨便一幅畫中就能看出來。
冬菇點點頭。
她走到桌案前,真如這男子所說,屋中筆墨紙硯俱全,而且全是精品。
冬菇展開紙,隨手拿了一方鎮紙。
好傢伙,金條鎮紙麼……
冬菇一臉汗顏地研墨潤筆,桌面上擺有些許顏料,可冬菇不想使用。他讓自己作畫無非是想驗證自己的繪畫水平,不必太過麻煩,畫些自己喜歡的便好。
拿起筆,冬菇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反正真金不怕火煉,她心裡一點也不覺緊張。
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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