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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子安面上幾乎是驚喜的表情。
“軍無戲言!”
話音未落,中軍的聲音又在帳外響起:“稟丞相,雍涼探馬急報,聞司馬懿已調雍涼大軍二十萬急往滷城而來。”
子安再抬眼時,他面前那個戲謔笑鬧的先生已經變回了不怒自威的丞相。早已整衣坐在了案前:“傳他進帳。”
滿面塵垢的探馬進了帳,孔明向子安送去了一個眼神。子安馬上倒了一大碗水送過去。那探馬果如飲海一般猛灌了一氣。
孔明待他平了口氣,方徐徐問:“詳細報來,雍涼大軍何人領兵?哪日起程?”
探馬皺著眉:“回丞相,此番司馬懿似要雪滷城之恥,起雍涼大軍二十萬,郭淮、孫禮為都督,倍道而行,離此,也就不到十日之路程了。”
“十日?”
孔明微微皺著眉。
正此時,帳簾一掀,楊儀手裡抱著一大撂卷宗走了進來:“丞相,駐守漢中輪換的兵士已經起程了,大約半月後將至,儀已傳令此處各營,做好輪換準備。只等丞相審定。”
探馬一直注視著楊儀,聽他說完,又將緊張的目光凝聚在丞相的面上。
孔明平靜地接過了卷宗,楊儀卻才看到那個探馬,不禁問:“丞相?發生了什麼事?”
孔明正欲開言,帳外又響起炸雷似的聲音:“丞相!你一向執法嚴明!此番一定要與魏文長做主!!”
“通通”的戰靴聲從帳外響起來,帳中的人都不禁向著帳口注目,“啪”地,帳簾被一隻大手挑起來,帶著勁風甩向外面,魏延一臉怒氣地闖了進來,沒有著甲冑,只一身戰袍,花白的頭髮用一圍青巾扎住,絡腮鬍子鋼針一般地撅著,兩隻大銅鈴似的眼睛裡隱著悶雷,若是有一絲導火之物,便會放出閃電一般。
而當他闖入帳中,對上孔明的目光時,竟似一天的烏雲見著了陽光一般,悄悄地散去,魏延對著帳中人不解的神情,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過於魯莽,便在帳口停住了腳步,深深地躬下了身子:“丞相,恕末將闖帳之罪!”
子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魏將軍,你可知中軍重地,豈可擅入?”魏延不敢抬頭,把身子更垂低了些。
孔明用羽扇制止了子安,嗔怪地說:“子安不得無禮,文長身為大將,鎮北將軍,入中軍定是為了軍中大事,你怎可輕責?”語畢,便向著魏延看看:“文長少禮,快過來入座。”
魏延挺起身子,那一把大絡腮鬍子卻似軟了許多,目光也不那麼凌利了,原本就赤紅的臉上,更刷上了一層霞色。
“是……丞相。”他慢慢近前,斯文地坐下。孔明又示意子安奉上了茶,魏延的眼光遊離著,伸手去接漆杯,抬頭正撞上子安嗔怒的目光,他的心中一顫,欠身將杯子放回案上,卻正發現案子上一幅紅漆托盤,裡面一隻木盞,仍釋放著淡淡的藥氣。
一股歉意湧上來,他向著孔明抱了抱拳,張嘴想說些什麼,孔明搖搖羽扇微笑著說:“文長,這樣匆忙,是不是想來告訴亮,司馬仲達為文長所敗,損傷慘重,文長大勝而回?”
“啊……對呀!”魏延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的草:“對,魏延如此匆忙闖進帳來,是……是想稟報丞相,司馬老兒……已潰敗回渭水南岸了。”
孔明微笑著點點頭:“文長首功一件。”
魏延低下頭:“丞相,魏延……不敢居功。”
孔明看看帳中的人:“正好,方才的軍情,我也想與文長商議一下,楊長史,請你去告知營中上將,五更齊來中軍議事。”
楊儀斜著眼睛看看魏延,又對孔明深施一禮,與眾人都退下去了。
帳中只留下了孔明與魏延兩個人,魏延睜大了眼睛:“丞相,什麼軍機大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