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4/5 頁)
仰面大笑,笑得倒在榻上,笑得張飛摸不著頭腦。
“真是怪人,請了醫官,遇到軍師卻說他好了。大哥吐了血,卻笑得人心裡發毛。”
劉備笑著抹著眼淚:“不用了,他真好了。愚兄也沒事。”
張飛坐到劉備身邊:“大哥,你說怪不,剛才遇上劉巴那小兒,他竟像是變了個人,竟給老張深深一揖。憲和問他怎麼了,他說,讓主公一頓打,把他打明白了。”
“哦?”劉備眼前一亮“是我一頓打,將他打明白的?”
“是啊,他這麼說的。”
“哈哈,孔明!呆會再去找你論功!”
張飛糊里糊塗地看著劉備,簡雍慢條斯理地踱了進來,敲敲劉備的肩:“你嘛,也不要找軍師去論功了,這出戏,非你二人一齊唱不可,一個做白臉下死手地嚇唬一個書生,一個做紅臉的曉之理動之以情,少一個都不行吶!”
“雙記功?”劉備笑問。
“雙記功!你二人之契,簡憲和服啦!”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相府的書房裡,響起了笑聲。劉禪抱著兩臂,年輕的臉上飛揚起開心的神色。
“是呀是呀,父皇的脾氣,真的很特別,旁的人都說他寬仁,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從小就怕他,三叔那樣一個太歲似的人,在父皇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能為父皇所用,各盡其力……”。
孔明坐在床邊,目光仍凝視著窗外飄搖的雨絲,神往地吸了口氣:“唉,像先帝那樣,玩笑似的便收服了人心,亮真的是望塵莫及……”
兩人都不再說話,各自想著心事。在孔明的腦海裡,時隔未遠的十六年,竟有那麼多的明亮的記憶,那些鮮明的片段,時不時地跳出來,有色彩的,有聲音的,有滋味的,就像一個半熟的橄欖,久久讓人玩味,愈嚼愈濃。
“相父……,相父?”
劉禪的呼喚讓孔明愣了愣,“哦”了一聲轉過了身子。“陛下。”
“相父的話朕聽明白了,相父是想讓朕效先帝那樣,喜笑怒罵之間,服人之心,因病而藥,使天下士人之心,盡為所用。”劉禪小心地說著。
孔明眼睛亮了,有些激動地望著劉禪:“陛下,你悟到了。”
劉禪不好意思地嘆了口氣:“唉,服劉子初,先帝與相父假戲真做,讓父皇虛驚了一場;可是這次斬李嚴,卻真的讓相父吃苦頭了。”
“所以比上一次效果更好吧。”孔明笑道。
劉禪搖頭笑嘆著:“依相父之見,李嚴當如何處置?”
“貶為庶人,以觀後行。”
劉禪揭開被站起來,“李嚴之罪,在誤國欺君,貶為庶人,何其輕也?”
孔明望著劉禪,忽拉住了他的手,將他帶到了窗前,推開窗戶,一股夾著雨氣的清風直撲面上。
“陛下,你看,這成都的景物多美啊……”
劉禪不解地望望窗外籠罩在一片雨霧中的遠山煙樹,又望望神情肅穆的孔明。
“益州的景物是美麗的,益州的道路是險塞的,益州的錢糧是富足的……”
劉禪仍望著他,聽著他說下去。
“益州的百姓是忠於陛下的,因為先帝與陛下,都敬愛川中計程車人,重用他們,盡他們之所學,不讓他們在荊州之眾面前感到壓抑。所以,孝直是為謀主,子初、幼宰是為棟樑、文休是為領袖。”
孔明的眼神變得有些黯然:“如今,故人已遠,也只有李正方了。先帝在白帝託孤之時,亦託李嚴,仍在平撫川人之心吶。唉……自先帝崩後,亮平南北伐,人臣之貴已至極境,李正方心存怨意,也是亮之過失。這些年,他駐守江州,對百姓,對陛下,還是有功勞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