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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鵬舉他日大有可為。然,必蓄精養銳、以待天機。切莫逞一時之快意,而亂大謀啊!”陳淬語重心長地說道,充滿滄桑感的呼吸似已噴薄到耳邊。
…… …… …… ……
岳飛神情憂鬱地返回府宅,雖經老陳勸告而稍感寬慰,但心中卻止不住思量:“身為軍人當效死沙場,豈能坐失守土之責。”於是徑自來到杜帥的住處。
此時的老杜,正在玩老牛吃嫩草的節目。只見杜公美懷裡攬著一個杏臉桃腮、身材*的“學生妹”(據說還是個90後),傾聽者千古傳誦的愛情經典——“梁祝”,原本正處於半夢半醒的暗自陶醉之中,卻被連聲招呼也沒打就破門而入的岳飛驚了好夢,不僅怒從中來。
“鵬舉何事打擾?”杜充目露兇光。一個挺會來事的吏胥忙過來給岳飛搬了了硃紅椅子,卻被老杜一巴掌給扇了回去。
岳飛不得不叉手站立在檀香書案前,低著頭看著靴尖,表面恭敬,心中卻暗自罵道:“杜公的智商是越來越低了,這麼快就從嘴退化到腰部以下了!”
從眼睛的余光中感覺到那位“學生妹”已經離開了現場,老杜也整理好了身上的紐扣,岳飛這才規規矩矩地施了一禮:“末將已大敗王善賊等,特來複命!”
“嗯!好!好!”老杜疊聲連叫了幾個“好”字,比皺紋還噁心的笑紋頓時爬上了那張大餅臉:“嶽統制不愧為本司第一勇將,本官理應為爾等設宴慶功,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來日方長嗎?哈哈……”
依然兀自不動……
“嶽統制,有話請講當面?”見岳飛還是沒有走的意思,杜充的眸中閃過詫異。
“杜宣相!”岳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將手中的一個深藍色包裹高高舉過頭頂。
“這是何物?”杜充摸了摸臉上的褶子,疑惑地問道。
藍色包袱被平放在地上,很快散落開來,一抔黃土映入眼簾……
“此乃末將投軍之時,家鄉父老贈與的一抔黃土。嶽某發誓他日必將此土封於燕山之上。”眸中閃過晶瑩之物。
“你,聽到什麼風聲了吧?”杜充隨手抓起書案上的一個白瓷杯,卻並不喝茶,只是用杯蓋在杯子口處輕輕地撩了撩。表面若無其事,慍色卻已重新爬上了面龐。
“多少英雄義士殉於國難,只為誓雪靖康。如今失地未復、二帝依然蒙塵,我等豈可再視京師為棄物!”悲憤之色溢於言表。
“本宣相舉兵南下,乃是朝廷之大計。況,京師自有郭太尉(指東京副留守郭仲荀)留守。” 雖強忍怒氣,臉上的褶子還是不安分地動了幾下。
“中原之地尺寸不可棄”“他日欲復取之(指河南開封),非捐數十萬之眾不可得也!”岳飛沒有爭辯,依然無助地表白。
老杜耐著性子勉強聽完了嶽鵬舉“中原之地尺寸不可棄”“他日欲復取之(指河南開封),非捐數十萬之眾不可得也!”那聲淚俱下的報告後,竟鐵青著臉,不假思索地勃然大怒:“小嶽,難道“閒事莫管、飯吃三碗”的道理你不懂嗎?如果不是看在“人不親,土還親”的老鄉面上,我立馬叫你出現門清反應。這次可以原諒你,但條件是 —— 下不為例。”
註明:杜充同岳飛一樣,也是相州(今天的河南安陽)戶口。
“既如此,末將願留守東京,與城共存亡!”岳飛“騰”地站起,臉上隱去懇求之色,眸中閃過“補天裂”之浩氣。
“哎!鵬舉差矣!兩京之地(指東京汴梁、西京洛陽)郭太尉一人足矣!何用爾等掛懷?你乃本宣相之心腹,自當隨軍南下。”雖然出於“工作”需要,勉強換上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口氣卻是依然不容置疑。
嶽鵬舉囁嚅了幾下,知道再勸無益,遂旋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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