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4/5 頁)
說:“不行。你心裡只有大漢社稷嗎?我呢?”
“我……雲歌,你知道不是。有些事情是我的責任,我必須做。”
雲歌湊到劉弗陵眼前,指指自己的臉頰。
劉弗陵未動。
“那我只能‘認真’幫你穿衣了。”雲歌去拽龍袍。
劉弗陵迅速在雲歌臉頰上印了一吻。於安和抹茶都垂目專心盯著自己的腳面。雲歌雖面有紅霞,卻是笑眯眯地盯著劉弗陵看。
她忽地問:“陵哥哥,你的臉為什麼紅了?”
於安和抹茶差點一個踉蹌,摔到地上。抹茶偷偷地拿眼瞟皇上,想知道一向淡漠冷靜的皇上也會不好意思嗎?
劉弗陵理好衣服後,在雲歌頭上重敲了一記,一言不發地向外行去。
雲歌摸著發疼的腦袋,叫:“有人惱羞成怒。”
跟在劉弗陵身後的於安,看著皇上明顯比前段日子輕快的步伐,露了這段日子以來的第一個笑,緊接著卻又是無聲地長噓了口氣。看著劉弗陵的身影消失在殿外,雲歌臉上的笑意也全部消失。她對抹茶吩咐:“去把七喜叫來。”
七喜進來行禮、問安,雲歌抱歉地朝抹茶笑笑,抹茶立即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雲歌問七喜:“我沒有機會私下問於安話,你知道多少?能說多少?”
七喜回道:“奴才不清楚究竟,不過奴才已經傳了張太醫,他一會就到。師傅說他吩咐妥當前殿的事情後,也會趕回來。”
不一會兒,於安返來。又稍等了一會兒,張太醫到。雲歌請張太醫坐:“太醫,我有些問題要請教。”
張太醫知道雲歌脾性,未和她客氣,落了座:“姑娘不必客氣,請問。”
“皇上的病究竟如何?請太醫照實說,不用避諱。”
張太醫面色沉重中夾雜著慚愧:“到現在為止,究竟是什麼病,臣都不知道。”
“張太醫能講一下具體因由嗎?”雲歌平靜下是濃重的哀傷。其實早已經料到,如果不是病情嚴重,陵哥哥怎麼會她走,可親耳聽到還是痛徹肺腑。
“表面上看來,皇上的內症是心神鬱逆,以致情志內傷,肝失疏洩,脾失健運,臟腑陰陽氣血失調,導致心竅閉阻;外症則表現為胸部滿悶,脅肋脹痛,嚴重時會髓海不足,腦轉耳鳴,心疼難忍,四肢痙攣。”
雲歌因為孟珏的病,曾翻閱過一些醫家典籍,略懂幾分醫家用語,所以基本聽明白了張太醫的話。
想到陵哥哥八歲登基,先皇怕鉤弋夫人當了太后弄權,將皇位傳給陵哥哥的同時,賜死了鉤弋夫人。金鸞殿上的龍椅是用母親的鮮血所換。先帝扔下的漢朝,國庫空虛,民亂頻生,四夷覬覦,陵哥哥還要日日活在權臣的脅迫下。從八歲到現在,他過的是什麼日子?
雲歌抑住心酸:“心神鬱逆,心竅閉阻,雖然嚴重,但並非不可治。皇上正值壯年,只要以後心情舒暢,氣血通暢,輔以藥石針灸,總能緩緩調理過來。”
張太醫有幾分意外:“姑娘的話說得不錯。皇上的體質本是極好,又正是盛年,即使生病,只要好生調理,應能恢復。可讓我困惑的就是此處。根據皇上的症狀,我原本判斷是胸痺,採用家父所傳的針法為皇上風取三陽、啟閉開竅,疏經活絡,可是……”張太醫困惑地搖頭,“皇上的症狀未有任何好轉,反倒疼痛加劇。此等怪象,我行醫數十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遍翻典籍也無所得。”
雲歌問:“皇上的疼痛會越來越重嗎?”
張太醫遲疑著說:“根據現在的跡象,疼痛正在日漸加重,等所有疼痛會聚到心脈,犯病時,心痛難忍,再嚴重時,還會出現昏迷症狀,而一旦昏迷,則有可能……有可能……醒不過來。”
雲歌眼中淚意模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