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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膨脹的私心利慾,自然會加緊習練武功,所以,我猜測他的武功已罕有對手了,更何況他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狡詐。”
他嘆了一口氣,道:“要不然,我這樣的老江湖也不會著了他的道了。”
柯冬青一直奇怪以申也非的武功,怎麼可能反而被卓白衣廢了武功,但他心想這是申也非的一塊心病,不能隨便去揭,沒想到申也非現在自己卻又提起了。
申也非道:“六七年前,我開始慢慢察覺卓白衣的野心,只是他做事一向謹慎,所以我並未能看清他的更多東西。只是覺得一個人不該被太多的身外之物所累,我責斥過他,他表面上唯唯喏喏,而心中卻已暗暗懷恨。到後來,我發現他為了達到某些目的,所採用的手段俱是令人不齒的,一怒之下,便狠狠地懲治了他一次,將他的右手小拇指以劍削去!”
柯冬青有些吃驚。
申也非接著道:“但他城府極深,縱使對我已有了徹骨之恨,但表面上卻是不露絲毫神色,作出一副痛改前非的神色……唉……也怪我一向對他寄以厚望,雖然他讓我失望,但我仍盼他能浪子回頭。他便利用我這種心理,在我年至七十那年,說是為了洗面革心,同時也為我祝壽,便把我給請到白衣山莊去了。”
柯冬青忍不住問道:“便是在那一次,卓白衣仗著人多勢眾,對申前輩下了毒手嗎?”
申也非道;“以老夫的武功,仗著人多又有什麼用?我那逆徒很聰明,知道無論是直接以武功相搏,還是下毒,都是討不了好的。所以,他便用了一種根本沒有毒性的東西讓我服下。”
柯冬青道:“那,為何前輩……”
他一直稱申也非為前輩,即使是在申也非開始向他傳授武功之後,也是如此.一則因為申也非不讓他稱師父,二則柯冬青也覺得稱申也非為師父,可能又會讓申也非想起他以前惟一的徒弟卓白衣。
申也非道:“他藉機讓我服下的東西沒有毒,但卻不是平凡之物,而是‘返真草’的汁,未隔多久,他又花言巧語,先後讓我在不知不覺中,吃下了他的‘淡泊花’和‘空空水’,而這三種東西,都全無毒無異味,但三者合於一體,則成了一種慢性化功之藥物!”
柯冬青倒吸了一口冷氣。
“三年前,我突然發現我的武功在如水氣般地散失,直到失去全部功力!當時我又驚又怒,卻並未發現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直到見了魚有水,他是我的生死之交,我將此事告訴了他,他才為我解開了這個謎團!”
“我知道真相之後,幾乎氣瘋了,但我對自己徒兒的性子是很瞭解的,他決不會就此罷休,在化去我的武功之後,他一定要設法除去我,而且要讓我死得不明不白!”
說到這兒,他竟笑了笑,笑得極苦,他的聲音也開始嘶啞了許多。
“所以,我便決定暫時不張揚,因為以我那時的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三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一個人,這個人必須既要能夠領悟並學會我的武功,又要讓我信得過。因為我的武功本是百年前孔孟神刀一脈,博大深奧,非等閒之人能將其悟透,而且此人也要甘心為我除去卓白衣。可符會以上兩點之人,雖說天下稀少,但也不是不容易找到。可要做到第三點之人,就並不容易找到,直到遇上了你。”
柯冬青搔了搔後腦勺。
申也非道;“我們以卓白雙的女兒來牽制他,是不夠光明磊落,但事已至此,已不允許我們再去顧及那些清規戒律了。雖然卓白衣不仁不義,與他的女兒並無干係,若非如此,我也不用費心去將那位姑娘藏著掖著了,將她乾脆利索地除了去,卓白衣也無法知曉,還不一樣能攪得他心神不定?”
柯冬青靜靜地聽著。
申也非接著道:“我明白你是因為把一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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