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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玉峰陰惻惻的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倒也說他不定,七妹,請你坦白相告,你確實的姓氏為何?”
紫凌煙的嗓門提高了:“我姓紫,五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公孫玉峰嚴酷的道:“在姓紫之前呢?在姓紫之前你姓什麼?”
紫凌煙抗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姓紫就是姓紫,一直姓紫,姓氏還有隨便更改的麼?”
回頭看了駱孤帆一眼,公孫玉峰微微搖頭,駱孤帆沉咳一聲,緩緩的開口道:“七妹,你最初的姓氏,換句話說,在你十歲那年以前,大概不是姓紫,而是姓常吧?”
公孫玉峰適時加上一句:“常遇安的那個常。”
紫凌煙的面龐剎時一陣慘白,身子也大大震動了一下,她慌亂的道:“不,不,你們誤會了,我不姓常,我姓紫,我從來都是姓紫……”
公孫玉峰冷笑著道:“好在十六年不是個過於漫長的辰光,你們當年‘泗水集’的街坊鄰舍尚未死光死絕,而常遇安在‘瑞昌縣’衙門中的老同僚亦大有活存至今且記憶鮮明的,把這兩頭一湊,便湊成了一段湮失的過往,湊出了姓常的那樁家變舊案,七妹,亦湊出了你,當年的常凌煙,如今的紫凌煙。”
紫凌煙強持鎮定,任是身子在不停的抖索,唇角禁不住連連抽搐,她仍然試圖辯解:“這是黑天的冤枉,是含血相噴——五哥,就算我以前姓常,也不能肯定上次出事的買賣就是我使的鬼,姓氏只算一個符號,並不保證某人的行為!”
公孫玉峰寒著臉道:“你不但姓常,更是常遇安的親生女兒,除了你與常遇安有這麼一層深切淵源之外,我們六個同他完全邊都不沾,七妹,而事情出了,必有因由,要說憑你父女之情,尚毫無嫌疑,試問誰人能信?”
紫凌煙尖聲道:“我說不是我乾的就不是我乾的,當晚還有四哥與六哥在,你們可以問問他二位,我曾否放水、曾否徇私?”
哼了哼,公孫玉峰道:“這隻能說你扮得像、裝得真,但卻洗脫不了你的犯因!”
紫凌煙有些激動的叫了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如果洩底的人是我,為什麼我會人在當場?動手攬事的那一個又算什麼?四哥六哥能夠證明,我根本不認識對方,和他們一樣全然陌生,我與那人之間的拼殺,亦同四哥六哥一樣的賣命——”
沙人貴、山大彪兩個人全木著臉孔,沒有任何表示,因為他們早已表示過了,而且他們的表示亦早被駁回來了,所以,他們知道不必再多此一舉,業經“北斗七星會”老大裁決的事,便毫無商榷的餘地,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已算成為定讞!
公孫玉峰當然不會再去詢問沙人貴與山大彪二人,他甚至連看他們一眼都沒有,管自轉述早先已經做好的結論:“七妹,多說無益,事實俱在,鐵證如山,決非空口強辯便可推諉卸責,任你舌燦蓮花,也掩飾不了你的既犯罪行;當場你的賣力拼打,說穿了無非是故作姿態,瞞人耳目罷了。常遇安是你爹,一旦生命有危,你想設法救他,自屬當然。至於不曾由你親自動手救人,一則是你要避脫嫌疑,再則亦恐力有不殆,而憑你在外面的人面交往,亦難說找不到一把好手相助,人若有心,便早有備,這不是什麼稀罕事……”
紫凌煙又氣又驚又悲憤的叫道:“五哥,這算是‘北斗七星會’對我的判決?”公孫玉峰重重的道:“正是!”
紫凌煙咬著牙道:“你們只在斷章取義、穿鑿附會,完全是撲風捉影、一廂情願的想法,難道你們就絲毫不注重我的解釋,不理會我的申訴?”
公孫玉峰硬梆梆的道:“我們早將事情真相調查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七妹,你那番花言巧語,就收著吧,任何虛詞,都不能推翻已成的事實!”
霍然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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