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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月明白她的決定,沉默地點頭。
在宮外鬱北舟府宅的隱秘的佛堂裡面,香菸嫋嫋,掩也掩不住濃重的檀香味。
佛堂裡的一切都是素色,在佛前打坐那抹纖細的身影衣著更是素,素成一抹哀灰。
長時間的唸經讓卜秀池幾乎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除了每日的丫定時來侍候她,平日裡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更不會來。
不,應該說,他來的次數極少極少,少到他來的每一次她都記憶猶新。
第3卷 第212節:啞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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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秀池只知道從自己被他救下的那一天起,他來過兩次。
一次,是來給她把脈。
有人把她從護城河裡救上來,隨後,他來了,一直在這佛堂裡照顧她,每日關心她的傷勢,親手替她煎藥。
身為丈夫該做的事,他一樣都沒有少做,甚至比其他的男子更為細心。
只是,他的話始終很少,少到她幾乎要以為他是啞子。
她一直以為拜了堂她便是他的妻子。
可是,他根本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她的丈夫。
他來照顧她的那幾日,由始至終都是對她規規矩矩,即使她的傷全好了也不曾對她有任何逾禮行為。
而等到她的傷痊癒,他只留給她一句“對不起”,還有一個不會回頭的背影。
那時起,卜秀池便知道,其實她只是他的一顆棋子。
但是,她始終不曾怨過他,亦不曾恨過他。
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自己唸了太多的經文還是因為她對他根本就恨不起來。
在去鬱府的途中,林知世突然問故月,“有一個詞,叫騎虎難下,是麼?”
也許故月沒有聽清,所以沒有回應,但林知世卻自己點了點頭。
是有這麼一個詞。
就如她所說,也許誰也沒有變,只是人在不同的階段要做不同的事,不管是自願也好,被迫也好。
因為林知世使的調虎離山計,所以此時鬱北舟不在鬱府。
她命人送了一張紙條給他,約他今日此時在荷塘邊等。
他此時該是去了荷塘,但是林知世卻來了他鬱府的佛堂。
第3卷 第213節:啞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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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府的佛堂是有人看守的。
上次在拱門前攔住林知世那兩個弓身駝背的老奴便是看守佛堂人。
“主子,我引開那兩個老婦人,你進佛堂找你四姐便可。”故月知道那兩個人的武功不弱,硬來恐怕勝算不大,所以仍需用調虎離山之計。
林知世點了點頭,等故月引開了那兩人,她才緩緩走向佛堂。
拱門前的玉蘭花將謝,有些葉子黃了掉落在地,再往裡走進去,便聽見佛堂裡傳來不緊不慢敲著木魚的聲音。
佛堂前很冷清,但是被打理得很乾淨。
林知世輕聲走到門邊,卜秀池正在佛堂裡背對著她。
在佛堂前站了半晌,林知世才輕輕喚了一聲,“四姐。”
木魚聲頓了一下,又響起。
“四姐。”林知世又喚了一聲。
卜秀池猛然回過頭來,看見林知世時明顯怔了一下,隨後眼裡一亮。
“秀玲!”
林知世點點頭,一時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異樣來,“是我,四姐。”
卜秀池站起來走到她跟前握她的手,有些歡愉,“秀玲,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四姐,你瘦了。”
卜秀池笑了笑,打量著林知世,喉裡哽了一哽,問道,“秀玲……你在宮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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