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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好像一隻小白鼠拿著鐵錘在她腦子裡接連捶打,捶打完便扔了錘子,在她腦裡又跺上幾腳,再咬一口——又疼、又脹,發著蒙。
陳未南有孩子了?和欒露露的?一陣迷茫之後,灼燒的火氣隨即襲上心頭,她握緊拳頭:怎麼能這樣呢?
欒露露揚揚眉毛,滿意她此刻看到的,她微笑著,“怎麼,這就生氣了?我都還沒和你說我們是怎麼發生,在哪裡發生,過程又是怎樣的呢?哎,你怎麼起來了?你不會是生氣不想做我的代理律師了吧?”
柴焰手撐著桌案,微笑地看著欒露露:“怎麼會呢?我就是想告訴你,等官司贏了,帶著孩子和陳未南做個親子鑑定,真是他的,我會讓孩子認祖歸宗的,不過是多個兒子嗎?我不介意。一點也不。”
說完,她邁步出了大門。
門外,日光正好,柴焰站在空曠的馬路邊,輕聲罵了句:他媽的。接著用力地跺了三下右腳。
天空那麼明亮,柴焰心裡卻是亂糟糟的理不出個頭緒。
揉揉頭髮,她開車去了鍾綰綰的酒吧。
………
寫著“歇業”二字的裂紋木牌輕輕揚起,隨著門庭關閉,啪嗒一聲拍在玻璃門上。街角重新寂靜,只不過酒吧的門前多了一輛銀色的SUV。
繞過一摞沒來得及裝卸的紅酒木箱,柴焰邁步走進光線晦暗的正堂。琉璃臺旁,她沒看到鍾綰綰影子,倒是木頭杵在那,一臉不耐的陪人說話。柴焰走向他,正準備問鍾綰綰去哪了,可沒走幾步,她便盯著木頭身旁的人,舉步不前了。
那人小半個身子掛在琉璃臺上,右手握著方形晶杯,杯中的冰塊隨著他的胡言亂語胡亂碰撞著杯壁。
“我真不記得了,我覺得不是,不對,不是‘我覺得’,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我問過人了,欒露露那天沒送我!”
“這麼肯定,怎麼不和我坦白?”
“我!”陳未南梗著脖子,臉脹成通紅,可片刻便如同個洩氣脾氣一樣,軟了下來。“我怕你生氣……”
話出口,他猛地回頭,“柴焰……”
“恩,我是生氣了。”柴焰平靜地說。
木頭拿起手旁的計算器,噼裡啪啦一陣猛按,“一瓶海德希克,兩個果盤,刷卡、現金?”
從尷尬中回過神的陳未南側頭看眼木頭,隨即“咚”一聲栽倒在地上。
“他醉了。”木頭伸腿踢了踢地上的陳未南,再確認地認真點頭,“醉得很死,麻煩你把他撿走。”
柴焰:……
柴焰把陳未南撿回來家,讓他睡在“遲秋成”原來的房間裡。
躺在柔軟被褥裡,裝睡的陳未南迴憶著以前的那些荒唐,懊惱地揉著頭髮,他知道裝醉的做法窩囊,可他是真不知該如何面對柴焰了。
她知道了。
不是他告訴她的。
她聽見了他的話,會相信他說的,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嗎?
記憶裡,有次他和柴焰吵架,不歡而散後便和朋友去喝酒,那次欒露露的確在,可之後送他回家的是個男同學啊!欒露露這個造謠精!
正想著,房門開了。
“出來。”柴焰說。
哎……陳未南心中嘆息,這麼藏著掖著太不男人了。他騰然起身,想,不管柴焰怎麼發火,他也要受著,只要她不和他分手。
這麼多年了,他和她才能走到一起,不易。
只是,陳未南沒想到,柴焰只想叫他下樓去吃飯。
“吃飯,吃光。”柴焰指著桌上的四菜一湯,平靜地說。
“哦。”陳未南端起碗,夾了塊瓜片,放在嘴裡,那滋味,可真難吃。他抬眸看眼柴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