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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半頭長髮,白素素和幾個囡囡望著他眼睛都亮了,彈畢全場歡呼。
體育系的學生一向都有一個光榮傳統:愛國愛家愛師妹;防賊防盜防師兄。
張小盛一看勢頭不對,搶過吉他,彈奏了一首《生日快樂》——我和這廝交往多年,知道他就會彈兩首曲子,一是《兩隻老虎》、一是《祝你生日快樂》,還真唬住了不少花季妹妹。
我們一起唱著生日歌,張小盛停下吉他,拿出來一個早就買好的大蛋糕。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他還嫌不明顯,搶過白素素的刀,親自切起蛋糕來。
他的切法很特別,把蛋糕上生日快樂四個字分開,切成了三段:生、日、快樂。
張小盛道:“今天是素素出生的時間,“生”這塊蛋糕由素素自己吃,“快樂”這一塊蛋糕分給各位,大家都要快樂;“日”這一塊,我張小盛包了!”
朝天椒率先大笑:“你包得起嗎?”全場起鬨,素素的白臉全紅了。
“包不起,我把自己賣給素素,可以了吧。”張小盛道。
一買單,張小盛傻眼了,兩桌連著素酒三千七百元,比什麼高檔酒店還貴。那和尚解釋道:進門時,聽說有施主生日,就主動給素素燒了柱高香。其中一千三百三十三,是香火錢。
張姐道:“媽的,這廟裡比我們桑拿還黑啊。”
張小盛看著門外那比房子還高的香燭,抓緊了拳頭,滿臉笑容道:“便宜,只要能保佑素素,值了。”
第三十七 絕地反擊
回到家華,還是睡不著。我想起了《笑林廣記》上的一個笑話,笑的是一個一事無成的人,文曰:初從文,多年不中;改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後學醫,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初看時不覺捧腹,只覺得古人揶揄起人真是入木三分,後來江湖越老,就越發現這笑話背後深層的悲哀,這不是在罵我嗎?
高中時崇拜古惑仔,立志統一老家益陽的黑道,結果戴副眼鏡上了師範;十六年寒窗,自覺書已讀透,報考南京大學的研究生,結果差了兩百來分;畢業後想仗劍江湖,快意恩仇,卻被錯收於廟堂,偶爾拍個馬屁全拍到了蹄子上;隻身南下後歸隱於中學教壇,不忍欺騙與折磨孩子,再度離職;終於從廟堂之高流落到了江湖之遠,現今隱身到了豪華酒店的勾欄之地,還是孔夫子搬家——盡是輸。
家華窗外車水馬龍,我已經奔三了,我到底幹了些什麼,幹成了些什麼?人是經不起審問的,我自己就是幹嘛嘛不成,吃嘛嘛不剩的那種,像極了這個笑話的主人公。當然我知道,這樣的人很多很多,在平庸的大多數里,追著著自己覺得的一點點光亮;所以這個笑話很毒很毒,在無數的追逐中,成功永遠是沒有標準的少數,它在彼岸,你再此岸。回想起今天白素素躺在觀音山的草地上,看著那具號稱亞洲最大的觀音像,說自己想睡在這裡,一直睡在這裡。我覺得,那一刻,她並不一定就是偽裝。
好了,夢裡已知身是客,那就一晌貪歡吧!我利用自己的特權,隨手招來了兩具鮮活的胴體,我不知道她們的真實姓名,也不關心這個,我只是摟著溫香滿懷,睡了一覺,什麼都沒幹。第二天,這倆囡囡很有職業素質地一邊一個幫我穿上了襪子。我捧著其中一個的臉使勁的吻了過去,把囡囡都嚇住了。
還有一週,盡情享受生活吧。
早上接到了毛老闆的電話,毛老闆道:“我想延長比賽,讓比賽變成兩個月”。
我心想,這老狐狸,我和李鷹拼命,提高家華的業績,你當然最高興了,我道,謝謝衛哥,但我做事一向光棍。
毛老闆又說不管輸贏,希望你能留在家華,輔佐李鷹。我想了想,拒絕了,我說我好面子。毛老闆道:“你這不對,在江湖上混,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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