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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講讓我不開心的話,不準惹我的生氣,不準看其它女孩子,一切行動聽我的。要摟著我,護著我,緊緊地抱著我。我吃東西你要喂,我上廁所你要在外邊守著,你是我的免費男僕,男奴,聽到了嗎?”
“堅決完成任務!”我敬了個軍禮說。
十四、麓山風雲
旁邊最有名的地方就是嶽麓山了,我借了兩張湖南大學的學生證(湖大學生不要錢),摟著笨笨走向山上,剛過了檢票站。笨笨說走不動了,我說那就回吧,她橫了我一眼,說就是想去山頂。我說那坐旅遊車吧。她說不。我說莫不成讓我揹你上山。她說是的。
我痛苦的揹著她走了250米,實在走不動了就說:“笨笨休息一下吧?”哪知背後鼾聲大作;兩腳夾得我更緊了。身邊一個嶽麓寺的和尚唱著《縴夫的愛》,騎著摩托車飛馳而過,看到我哈哈一笑後又換了一首“記住我的情記住我的愛”,倏地不見了人影。我苦笑著,不禁第一次對做和尚充滿了嚮往。又死捱了幾十步,正想把笨笨叫醒,笨笨自己跳了下來,興奮地向前跑到。我才發現前面有一個小泉,笨笨脫去襪子,把腳放進去,撲茲撲茲地玩起水來。我癱瘓在一邊心裡不禁罵到:剛才她真的睡著了?可比我清醒多了。
天空陰沉沉的打起雷來,天色又以晚,嶽麓山已經沒有一個遊客。我說:“回去吧,要下雨了 ”笨笨說:“不,要雨中登嶽麓。”我說:“可是我們沒帶傘啊?”笨笨胬著嘴說:“你為什麼不帶?反正我不管,下雨也要玩。”我說:“你怎麼不講道理。”笨笨穿上鞋襪說:“就是不講。”說完就向山頂跑去。
我有點生氣,就懶得追她,也知道追也不一定追得到。心裡只盼望雨慢點下,好讓這個死丫頭玩一圈就回來。我掏出一根菸,慢悠悠地抽著等她。
五分鐘後,天突然大黑起來,笨笨已經跑得沒了不得影蹤;我不禁有點擔心。十分鐘後,眼前的山路只剩下幾米的可視距離,雨也淅淅瀝瀝地往下砸。我心裡一疙噶,忙起身去尋找笨笨。我一邊往上追一邊喊著她的名字,可是連自己的迴音都沒有聽見。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一種可怕地焦慮感讓我加快了腳步,雨水滂沱的黑暗裡飛速地奔著,黑暗卻像一個威力無比的怪獸將我吞噬。在幾個稍微陡一點的山路上我都摔了交,爬起來更感到由衷地恐懼。我的笨笨在山上的哪個角落?她有沒有摔交和迷路?我不是答應她要摟著她,護著她,緊緊地抱著她嗎?怎麼話音沒落就讓一個女孩子黑燈瞎火地遊蕩在陌生的地方、下雨的深山?我怎麼搞的,我真是混蛋,我罵著自己呼叫著笨笨的名字。我的聲音卻淹沒在風雨中。間或幾道閃電將整個深山照得明亮,風吹樹搖的影子卻顯得更加猙獰。我發瘋似的衝向山頂,鞋子早以泡得不成樣子。好在嶽麓山還不是很高,任性的笨笨一定爬到了山頂上等著笑我,一定是這樣。我一直這麼跟自己鼓著勁,過了很久,我終於到了山頂。正逢一道閃電劃過頭頂,身邊上空無一人。我呆滯地站在大雨下面,哭喪著臉四顧張望,大聲呼叫著:笨笨——笨笨!可是唯有雷鳴作答。我發瘋般的往回跑,突然覺得有一種犯罪的驚慄,兩腳軟軟地幾欲跪倒。我掙扎著一口氣跑到了檢票口。仍然沒有笨笨的影子。我問剪票員有沒有女孩子下山,她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表示連鳥也沒飛出去一隻。我只好又往上衝,皮鞋完全成了拖鞋。兩隻腳卻像灌了鉛,越來越慢。我嘴裡嘀咕著:笨笨——笨笨。幻想著這個鬼靈精怪的姑娘突然從哪個角落裡鑽出,捂著我的眼睛或者大哭或者大笑。可是沒有奇蹟。這山安然的躺著,它見過太多的滄海桑田,不會為一對小兒女的離散搵一滴眼淚。我的頭腦裡甚至產生了錯覺,看到元初嶽麓書院殉國的冤魂遍部在山中,化作青石、藤樹、和風中飄零的味道。我邁著沉重的步子迤儷的走著,雨稍小了一點,可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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